“他叫什么?”
楚长卿又重复一遍,“周溪浅。”
“另一人是否三十左右,相貌英朗?”
“正是。”
粗粝的声音陡然拔高,“大事不妙!”
“大人,怎么了?”
“他们是朝廷的人。”
洞内诡异地安静下来。
粗声人沉默半晌,突然道:“你提的建议,我会向大人转达。”
楚长卿的声音在闭塞的矿道中显得沉闷而谦卑,“生与死,在您家大人一念之间了。”
脚步匆匆走远。
周溪浅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下一瞬,石缝外突然伸进一只手!
周溪浅被扯出石缝,咽喉被扼紧,他听到楚长卿高厉的声:“谁在偷听!”
他发不出一字,伸手抓向楚长卿的手臂,却又被狠狠掼到石壁之上。
粗粝的石壁撞击令他脑中尖锐一痛,手脚瞬间麻痹,周溪浅无力地软下手臂。
下一瞬,喉间的桎梏被松开,他听到楚长卿诧异道:“周溪浅?”
脑后钝痛令周溪浅浑身战栗,他视线朦胧,牙关紧咬,没说一字。
“我下重手了?”楚长卿在周溪浅脑后一探,“不准哭!流了点血而已,此地不宜久留,先跟我出去。”
周溪浅被楚长卿扯得一个踉跄,楚长卿回身将他扶住,皱眉道:“腿又怎么了?”
周溪浅又惊又惧,浑身都痛,伸着手胡乱推拒。
楚长卿将他两手一并,一弯腰,拦腰抱了起来。
他垂下眸,微微一笑,“真可怜。”
楚长卿将周溪浅抱紧,快步向前走去,“你的情郎兄长呢?怎么把你一人丢在这里?”
周溪浅怕多说出错,只用一双眼睛瞪着他,抿着唇不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