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儿,你还想走吗?”
郑宝定了定神,仔细一看,站在前面,把他吓得半死的人竟是夏猴儿。
他是又气又笑,“我说夏猴儿,你他妈的没事,待在这里干什么?装神弄鬼的,赶快给让路,我还饿着肚子呢!”
“我说郑宝儿,你还是贵人多忘事啊?甭给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打了我,还搅了我的好事。这事没完!即使你忘了,我也忘不了。今天我就要给你点眼色看看,让你知道我夏猴儿也不什么好惹的!”夏猴儿也不示弱,一阵大骂。
郑宝儿哪里受过这等辱骂,早就气得肺都要炸了。
“夏猴儿,不是我小看你,就凭你,让你一支胳膊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敢在本少爷面前发贼横!”
说着话,郑宝儿上前一步,就要揪夏猴儿的衣领子。
夏猴儿这一次倒是利落了,蹭的往后一蹦,闪开了郑宝儿的一抓。
正在这时,忽啦啦几声响过,从周围迅速跳出十余个满脸横肉、满身肥肉的人来,一个个头剃得倍儿亮,胸前带着金链子,手里拿着铁条、木棍等,把郑宝儿围在当中。一个个怒目而视,都想把郑宝儿给活吞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郑宝儿见状急忙求饶道:“各位大哥,是我有眼无珠,不知道你们在这里。你们都知道,这事与你们无关,都是夏猴儿先惹的事,都是我与夏猴儿的事,与各位哥哥无关。今天,我也不与他计较
了,请让一让,我还要回家呢!”
郑宝儿说完,还真想分开人群往外走。
夏猴儿怎么会让郑宝儿这样走了呢,他使了个眼神,十几个人不由分说,一拥而上,围住郑宝儿,一顿臭打。
郑宝儿仗着全身肉多,双手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儿。时间短还可以,时间一长,郑宝儿就撑不住了。
正在紧要时刻,一声怒吼划破长空,一人从天而降。
“宝儿,不要害怕,我来救你!”
这人手里拿着一件软兵器,这个软兵器在众人头上不停地飞舞着,所到之处,全都是十余人的脸。
眨眼之间,每个人的脸上都被那件兵器划破,渗出血迹。眨眼之间,十几个人全都扔掉了木棍,抱头而立,呲牙咧嘴。
那个人也不说话,迅速背起郑宝儿向着小巷的另一出口跑去。可是,他们刚跑出一百多米,就又被那十几个人追上。
那个人冷冷地说:“看来必须给他们留点记号了,否则我们是无法脱身的!”
说着话,那个人把郑宝儿放到一根路灯灯杆的下面,让他靠在下面休息。
郑宝儿这会儿缓过劲来,一把摸掉眼前的血迹,借着灯光一看,搀扶他的人正是好朋友冯天赐。
冯天赐又对郑宝儿说:“你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看着我怎么给你出气!”
冯天赐说着话,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皮带圈了几圈,攥在手中,再次闯人群。
他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地驰
骋在众人中间。
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十余人全都躺在地上,一个个疼得是哇哇直叫“妈”。每个人多少都有硬伤,不是胳膊被脱了臼,就是脚脱了臼,有两个人的胳膊还给弄断了。
郑宝儿坐在一边儿都看傻了,这是平常温柔而顺的冯天赐吗,他还是人吗?直到冯天赐走到他身边,把他再次搀扶起来的时候,郑宝儿还没回过味来。
冯天赐急忙叫了一辆出租车,把郑宝儿送到了医院。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后,医生说都是皮外伤,稍微休息几天,应该就能痊愈。
在医生给郑宝儿包扎时的疼痛逐渐把他唤醒。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冯天赐,“天赐哥,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我救了你,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说我下手狠,你是不是被人打晕了?”冯天赐苦笑。
“这是他们自找的,第一次我把你救出来后,并没有想伤害他们。可是,我们走后,他们偏偏又追上来,说明这些人不识趣儿,也不懂规矩。我还能再手下留情吗?”
“不过,请放心,他们最多也是手或者脚脱了臼,找人重新再接上也就没事了。有两个人的胳膊可能是断了,不过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总得要给他们点眼色看看吧!”
随后,冯天赐为郑宝儿取了药,把他送回家。
郑宝儿父母见儿子受伤自是吃惊担心不小,郑妈妈立马就晕倒了,还好家庭医生在,很快就救醒过
来。再问清郑宝儿伤势无大碍后,一家人方才定下心来。
郑爸爸十分感谢冯天赐,又留吃饭,又送现金的。
冯天赐婉言谢绝,“郑叔叔,你们给我现金,这是在打我的脸,是在侮辱我与郑宝儿的友谊。即使是路上的普通人,遇到困难,我也会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更何况郑宝儿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有难,更是要两肋插刀!”
冯天赐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郑妈妈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说:“这孩子真好,聪明伶俐还会说话,重要的是还会功夫,以后要多教教郑宝儿,免得以后再受气。你以后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多回家看看,多陪陪宝儿。”
冯天赐满口应允。最后,郑爸爸与郑妈妈一直把冯天赐送到别墅外,他道过谢后才转身离开。
此后,冯天赐专门去郑宝儿家看过他几次,一直到痊愈上学。也从此以后,两人成了最亲密的朋友,两人更是无话不说,但也总是逗嘴,或打或闹。也从此以后,郑宝儿对冯天赐更多了几分的尊重,更多的是信任与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