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窈哑然,又是这种极端的占有欲在作祟,这回竟然是连个女子都要介意。
她耐着性子道:“公子,小袁将军是女子。”
“我知道她是女人,不用你提醒。”赫连煜语气不善,盯着她那微微张开的唇瓣,也不明白自己心里这股邪火是怎么涌上来的,只觉得口干舌燥着不适,须得做些什么来缓解这股烦躁。
于是他循着本能,俯身一口强吻上去。
秦乐窈猝不及防之下被迫接受了一个霸道至极的深吻,她仰着脸,上颚被席卷舔过,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难受得呜了两声。
赫连煜的大掌控制着她的脖子,一边吮吸啃噬着,一边用拇指不轻不重在喉珠处按揉,不疼,却能带来些许压迫感,让秦乐窈不断重复着吞咽的动作。
她睁眼放空地瞧着帐顶,视线在摇晃着后退,整个人都被赫连煜推着在往后走,最后一把提上了软塌。
秦乐窈身后怼住了贴着鹿皮的帐壁,脊背弯折得弧度不适,她想要起身:“你干什么,让我起来。”
赫连煜却是不依,大掌抽掉自己的腰带,强势地跻身在她腿前不允许有丝毫闪躲的空间,身体里某些躁动亢奋起来的情绪在叫嚣着要冲破牢笼,冲进她的身体里去,和她融为一体。
在他的掌控之下,秦乐窈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她扭动着身子试图寻找到能让自己舒服些的位置,双手往下撑住了矮塌,“等会,先让我起来……”
“给我老实躺好了。”赫连煜一把又将人镇压按倒。
秦乐窈心里有气,这火气撒到自己头上只能自认倒霉,她咬着牙关,原本是已经准备配合放松身体了,结果视线越过他肩膀的时候,又不自觉退避挣扎起来,“门、没关门。”
这持续的反抗意识反而是刺激了雄狮的征服欲,他一把捉住她推人的手腕按在头顶,“关什么门,你怕被谁看见?萧敬舟没在这,袁老二也走了,说起来,你之前那个未婚夫婿,可有过肌肤之亲?”
秦乐窈觉得这人发起脾气来不可理喻,忍不住蹙眉呵斥了一句:“你这人讲不讲理?”
“讲理?”赫连煜的情绪来得急,也没那心思去将衣裳都脱干净了,那双大手只胡乱扯开了要紧的地方,便迫不及待跻身与她相融,以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宣誓主权,“看看清楚,现在谁才是你的男人。”
午后的阳光正好,照进帐子里,暖洋洋的。
赫连煜的后背宽厚结实,即便是在武将之中,也是体魄相当傲人的存在,男人从后面看过去衣衫整齐,几乎能完全将身前的秦乐窈给遮挡住,若非是两侧还有两条叉开垂下的腿,根本就发现不了原来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矮塌十分结实,能承受赫连煜如此身量的男人,这般节奏下往前挤压冲撞的力道。稳稳当当,没有一丝异响。
秦乐窈说不出话来,一张口就是断断续续的接不上气,她频频试图提醒他,身后的那扇门但凡有一个人进来看上一眼……
赫连煜却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又或许是原本就不在乎这些,仍然只沉醉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秦乐窈的两条腿也在随之晃动着,因为下半的鞋裤都完好着,脚踝上的那串银铃被包裹的很好,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发出声音来。
赫连煜的喘息声渐浓,他目不转睛盯着秦乐窈的眼,拇指上带着微微亢奋的潮意,按上她的嘴唇,不满意道:“你那天晚上不是这样的。”
“什、什么?”秦乐窈的声音有些破碎。
“那天晚上你明明很喜欢这种力道。”赫连煜捏着她的下巴,不明白为什么她在白天承受欢愉,就是这样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仿佛从来就没有沉沦享受其中一样,只是配合。
“是还不够吗。”他咬着她的耳垂问,因为齿关咬着东西导致发音有些模糊。
秦乐窈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这么一瞬间,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就陡然激增,她忍不住呼了一声痛。
霸道强势的狮子想要激起她的反应,任何反应都要好过这副全无感觉的模样,他胸中憋闷着一口气,喘息间揉着她的脖颈要求道:“叫我,像那天晚上一样,喊我的名字。”
王八羔子,狗男人。
秦乐窈哪里还说得出来话,她骂不出口咬牙忍耐着,那清冷的面相掩饰不住的流露出了不甘心不情愿,这模样越发刺激了赫连煜的征服欲,开合的动作变得更加频繁起来,势必要在床上叫她服气。
秦乐窈眸间被激起了水雾,这晃动的天与地,仿佛与那幼年时噩梦一样的回忆交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地重叠着。
秦乐窈用力咬着舌尖,尝到了血腥味也在所不惜,终于是靠着足够剧烈的疼痛强迫自己分清了现实与虚妄。
时间失去了流逝的概念,她的视线涣散着,晃动间盯着大门的方向。秦乐窈不是高门贵族中的千金小姐,不过一个市井小民,没有那么多礼节约束,可以放下骄傲廉耻去迎合他,来换取庇护。
但不管再如何的百无禁忌,她也仍然有着身为女子的自矜。
情绪的紧张直接影响到了身体的状态,她和这具北疆男儿的体魄磨合至今,除了初次承受的那天晚上,这是最难受的一次。
但此时此刻,想让兴头上的男人脱身去关门,显然是个天方夜谭。
秦乐窈的目光疲惫地游离在了身体之外,很少有的产生出这种颓废的无力感。
军帐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尽管秦乐窈处在水深火热的磋磨之中,她仍然还是听见了,不可控制地挣扎起来,往他胸膛上用力一推:“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