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很舒服,不用吃晕船药。」
……打算再发,房门蓦地被人笃笃叩响,云辞只好先收起手机去开门,看到贺钧年,好心情荡然无存。
转身?回到窗边,贺钧年跟着进屋,“阿辞,他们不是我叫来的,真的,我刚才去问了,是宋闲玉打着我的名义擅自上来。”
在此之前,他们也?算玩儿得好的朋友,下面的人没有?仔细确认就?放上来了。
云辞手撑着下巴不说?话,明显是生气两个人旅行又多?出两个,贺钧年大步过去半蹲在他面前,伸出三根手指竖起,“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将他们赶下去。”
“这可是在海上。”云辞严肃纠正他,放下手轻叹,“罢了,上来就?上来吧,这么大的船不至于容不下两个人。”
贺钧年:“不生气了?”
“你以为我在生气?”云辞觉得好笑,“只是第一次坐船有?点不舒服,不太想说?话而已。”
“不舒服!”贺钧年伸手就?要摸他额头。
云辞侧过身?,不动声色躲开,“没什么大事?,休息下就?行。”
“好,那我在这儿守着你。”
云辞浅浅皱眉,好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一阵规律的敲门声。
“啧,这个点谁啊。”贺钧年不满地嘟囔一声去开门,面色瞬即冷下去,“你来干什么。”
关修远越过他看了眼屋内,正瞧见?云辞侧身?坐在窗边,雪色禅服衬得人愈发清冷出尘。
真要用个比喻,率先想到的就?是雪山之巅最难撷去的那朵莲花。
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关修远一向不太喜欢这种人,说?不到一处,玩儿不到一起,不像是在同一个世界里。
如果不是宋闲玉,顶多?也?就?是从哪个狐朋狗友那儿听一嘴,惊叹两句抛之脑后,永远不会有?交集。
“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了。”凉嗖嗖的警告传至耳畔。
关修远立刻收回目光,瞥眼走廊尽头,硬着头皮道:“有?点事?想找贺少爷聊聊。”
贺钧年:“就?在这里。”
“钧年。”云辞看过来笑了笑:“我要休息了。”
贺钧年冲关修远暗暗挑眉:“听到没有?,赶紧滚……”
“既然关少爷有?事?找,”不等?他说?完,云辞又道:“你去吧。”
后来直到船靠岸,贺钧年也?没再来烦他。
耳边终于消停,关于这点,云辞还是挺感谢宋闲玉的。
他千方百计不想贺钧年跟他独处,正好,他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