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却伸来一双手,将她肩膀掰过去,捧着头来亲个没完没了。
唇齿间溢出谭稷明断断续续的声音:“怎么还这么害羞?”
她别过头喘气:“这才刚吃了饭,你……怎么总想着这种事。”
他又把她的头掰回来,继续亲:“你是我女朋友,总想着这种事怎么了。”
……
事后,平展的床套褶成一团,真丝被单一半儿搭在腰上,一半儿垂在地上,松软的枕头只剩一个枕在项林珠颈后,另个一躺在一米外的沙发腿上。
乱而散的空间弥散独有的气味。
谭稷明伏在她颈窝,闭眼喘着气。她抬起搁在他腰间的手,一下下轻抚他的背。
他就着她的肩颈亲了亲:“过年跟我回北京。”
“回家的车票我都买好了。”
“退了。”
“不行,早就说好了过年回去。”
他翻身平躺,将她揽进怀里。
“那我去你家过年。”
她吓一跳:“那怎么行?”
他皱眉:“地下情还怎么着,这不行那不行,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默了半晌,她从床上坐起。
“我去洗澡了。”
再出来时他还是那么躺着。
她问:“你不洗吗?”
他依然不动。
她穿好衣服裤子,归回掉落的枕头,又给他盖好被子。
“这会儿还能赶上学校门禁,我先走了。”
“等会儿。”他指了指灰皮沙发,“坐那儿。”
她知道他脾气上来,转身看着他。
“跟我说说清楚,每次提这事儿你就回避,你到底怕什么。”
她并未去沙发坐下,但也没走开:“才两个月,我觉得太早了点儿。”
“早什么早,我们认识好几年了,一点儿不早。”
“……可走在一起才两个月啊……”
“那你说什么时候不早?”
她想了想:“怎么也得工作稳定以后吧。”
他从床头摸了烟盒,拿出支烟点燃:“你打算什么时候工作?”
她顿了顿:“读完研吧。”
谭稷明脸都绿了。
“一姑娘家工不工作不要紧,书么,当一爱好念念就行了,哪能当个正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