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甭管,知道么?”
当初的扭捏和顾虑,除了谭稷明的性格,就是和谭社会的这层关系。如今被忽略的潜意识全部放
大呈现出来,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袁伟身为谭社会的秘书,对她而言就像一块警示牌,他虽极少露面,可一出现必定彰显惯有的角色定位,以前她对他是谦卑而尊重,现在因着谭稷明,又多了几丝不安。
但她也只能隐隐担心,谭社会太忙,离她太远,只担心也起不了分毫作用。
☆、46
谭项二人的事情暂且维持表面风平浪静,因着互有情愫,又不受他人干扰,日子过得还挺自在。
再说符钱和路之悦。
盛夏来临,这座城市恢复勃勃生机,金灿灿的阳光,湛蓝蓝的天,棉花般的云朵,碧澄澄的海。游人络绎不绝,景色唯美如画。
湖光街上的那间小旅馆又迎来生意旺季,而那个叫符钱的西北男人已很久没有出现。
他照常去和谭稷明合开的公司上班,却只是按流程点个卯,大部分光阴被消耗在兴隆路口的一幢普通宅院,那宅院看着普通,实际内有乾坤,内里放着几张麻将桌,顺着隔间进去,却是一道延至地下的楼梯。楼梯下面是间占地不大的地下赌场,三教九流常混迹于此。
符钱常来,却不参赌。他似乎心情不怎么好,看上去总是恹恹的。
路之悦仍乐此不疲地追踪他,至那天他答应和她在一起,已经过去有一段日子,二人其实没有实质变化。符钱虽不喜她跟着,却也不冲她发脾气,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爱理不理。
他越这般难以捉摸,路之悦越对他兴趣浓厚,一路跟至地下赌场,甚至怂恿他去赌博。
“来都来了,不如玩上几把,你不用担心钱的事儿,我带了卡,管够。”
真皮沙发上的赌友正触屏操作下注机,手边摆了一盘水果,再往旁边还放着红酒和纸巾。
“这妹妹真体贴,我见过动刀子劝人别赌的,还没见过拿钱求人去赌的。兄弟要不你就玩玩,这妹妹说的对,来都来了,玩玩有什么的。”
符钱微微咧嘴笑了笑,没说话。他手里把着一杯酒,腕上一转动,琥珀色液体在灯下光彩琉璃。墙上的电视机正播报新闻,中央空调无声散着冷气。
他将杯里的酒灌进喉,这已是今日的第三杯。他扶了扶脑袋,略显沉重,似乎喝得有些多了。
“走了。”
他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径直往外走去。
路之悦紧随其后。
先前那热心赌友终于舍得扭头挪一下视线,朝她挤着眼睛:“妹妹你厉害呀,往男人酒里加了小料,一会儿就让人睡着,你还不赶紧给人找房间去。”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洋洋得意,似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再说站在阳光下的符钱,大体看上去并无异样,细瞧过去,面色病白弱不禁风,没什么精神气。
走出门口时他又扶了扶脑袋:“今儿这酒后劲怎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