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把二老丢在家里,一个人待在那么远的地方。”贺晨说的许析言也明白,“所以我拿出实际行动直接回国,我前天回的淮市,昨天来的京城,是来面试的。”
“真好,在京城离淮市近,以后节假日都可以回家了。”贺晨教了许析言三年,撇开叔叔的身份看到自己的学生留学多年后回到祖国,他很欣慰。
“我问了俞珲冬您的病情,事关身体健康不管怎样您都不应该瞒着。”
贺晨的老脸有点挂不住,因为隐瞒病情的事,他已经被老友被儿子被学生说过很多次了,“我”
“没事,我以后会监督他的。”贺书惟接过话问许析言:“言姐,你的面试过了吗?”
“过了,下午还有一家公司要去面试,到时候对比下看看情况,再决定去哪家。”
许析言的语气充满自信,贺书惟很羡慕自信张扬的人,他身边的人不管是卫行简、李泽还是许析言,甚至是才见过一面的林斐都是充满自信,唯独他自己。
“等你工作确定了后,让小书陪你出去逛逛,你很多年没回来了。”贺晨高兴地说。
“短期他肯定没那个心思,等您病好些了再说吧!”许析言看着眼手表说:“我还要准备点资料,就先走了,明天再来看您。”
“行,小书,你送送言言。”
电梯里人太多,出了住院部许析言才说:“我虽然待在国外,但国内的娱乐新闻我也会看,你和卫行简之间是什么情况?”
“维持原状对我对他,都是最好的。”贺书惟对对卫行简的感情,除了李泽和李黎两人外,就只有许析言知道,他一直把许析言当亲姐看待,最大的秘密都被知道了,剩下的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
“其实我给你写过情书。”
“什么?”贺书惟怀疑自己听错了。
“真的,高二的时候写的,那时候还会害羞,我让卫行简帮我转交,谁知道居然被他偷偷扣下了。”
“可是…”贺书惟回想起初中三年许析言的嘘寒问暖,“我一直以为你把我当弟弟。”
“我喜欢的就是年龄比我小,性子温和的,你正合我意。”
“不是…”贺书惟还是不相信,“你是不是感觉错了?”
“你以为我是卫行简那个傻子吗?”许析言看着贺书惟慌乱的模样,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贺书惟不相信许析言现在说这个,是因为还对他有意思,不想去深究原因,“怎么扯到他了?”
“我在国外看到他公布恋情的新闻时,就知道他过不了几年就会分手,果然我猜对了。”
“为什么啊?”
许析言没回答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吗?”
“不知道。”贺书惟是真的不知道。
“想让你自信点,你很好,别老把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上。”许析言拍了拍贺书惟的肩膀,“有些事需要你自己想通,我走了,拜拜!”
贺书惟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许析言的背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卑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在卫行简面前的伪装层越来越厚了,他不敢在把自己真实的情绪表露出来。
回到病房门口,他紧紧地捏着手机想要给卫行简打电话,可他现在缺少理由,打过去该说些什么呢?
卫行简把车停在山路的入口处还没下车,看了眼时间,手指下意识的拨通了贺书惟的电话。
“哥,吃完早饭了吗?”贺书惟正在想理由,没想到卫行简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早吃过了。”听到贺书惟上扬的语调,卫行简因为要和父亲谈话而产生的头疼瞬间缓和了不少。
贺书惟看了眼时间才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走到走廊尽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问:“哥,这次回去承叔还生你气吗?”
“昨晚回来晚了他已经睡了,今早我起床的时候,他已经钓鱼去了。”卫行简知道老头子今天这么早出门,就是想等自己去主动认错,“老头气性大着呢,哪有那么快消气的。”
卫一承退休后闲得无聊学会了上网,接触的新鲜事物多了,对很多事的看法都有所改变,但年龄越大的人在子女面前越想维持住自己的威严,既别扭又傲娇。
贺书惟也清楚卫一承的性格,轻笑道:“承叔这是等着你去主动找他呢!”
“我知道,我现在在车上正打算去湖边找他。”
“哥,你说话语气软点,可别吵起来。”
“放心吧!”卫行简被贺书惟担忧的语气逗乐了,“你哥我混了这么多年,还能搞不定自己的父亲吗?”
贺书惟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操心过头了,默默的转移了话题:“雯姨刚给我打过电话问我爸的情况,主刀医生看过检查结果说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虽然俞珲冬的性格脾气不行,但这次晨叔的病还是要多谢简珲冬,不然不知道会被瞒多久。”
贺书惟对自己一直没能发现贺晨病情的事很自责,语气有些低落:“这次真的多亏了俞哥。”
“你也别自责。”听到贺书惟自责的语气,卫行简有些心疼,安慰道:“晨叔他有心想要瞒着你,怎么会让你发现?”
“我知道。”贺书惟看着来来往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我今早见到了我爸的主刀医生,是冬哥的师兄叫洛律。”
“俞珲冬的博士导师是国内很有名的脑科教授,带过很多学生,光二院就有不少他的学生,这也是我同意俞珲冬说要把晨叔转来京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