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镇国侯少夫人,行事体统些!今儿是我瞧见了,若是被下人瞧见了,失了威严还怎么管理治家。”
楚盛窈其实在做出这样的动作,便已经后悔了,不过说的话依旧硬气,“夫君说什么呢!此间屋子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们是夫妻,再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还怕旁的人说。”
褚昭手腕松了松,见状楚盛窈动的越发的厉害了。
忽然间,‘啪’的一声画册又掉到了地上。
楚盛窈蹲下身去捡,脚勾到褚昭拿着的被子上,身体不受控制朝前倒,褚昭迅速出手,先是揽住她的腰,两人都被被子缠住,而后倒在地上。
好在最后,褚昭给她做了垫背的。
楚盛窈趴在他的身上,瞥了眼他紧蹙的眉头,连忙站起身来,捡起画册,声音格外的温顺,“夫君,是妾身莽撞了。你要怪妾身便怪吧!便是再罚我抄写也是妾身该。”
楚盛窈脑子格外的清醒,原就是被情绪占据了脑子,不然怎会做出和他抢东西的事儿。
可这画册实在太不入眼了,她宁愿自己瞧,也不愿方才那般尴尬,被他二人同时瞧见。
褚昭也站了起来,只是眼眸不似方才那般的和善,“夫人便是那般喜欢这画册吗?”
“才不是!”楚盛窈又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将画册藏了起来,“这是母亲给我的,她说她说”。
楚盛窈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的下去,只是羞羞怯怯的眼神,透露出两人都知晓的意思。
褚昭想起王夫人昨夜的试探,再结合那本画册,一时间便明白过来了。
“是我错怪夫人了!”褚昭也不是个小气的,连忙致歉。
不过褚昭还是加了句,“夫人直说便是了,也不必如方才的模样,太不稳重了。”
“是我的错,”楚盛窈福了一礼,却是对先前指控‘纵欲’不服,“我听过一故事,与今日情况很像,便说给夫君听听。从前有个大文豪与禅师谈论佛法。大文豪问禅师,‘你看我是什么?’禅师笑道,‘佛’。大文豪沾沾自喜,却笑着对禅师说,‘我看你是一坨屎’。禅师一愣随机也大笑起来。
大文豪回家后将此事告诉了自家家人,还以为占了便宜,哪知家人笑他自大,告诉他,‘是你境界低了,禅师心中有佛看见的是佛,万物都是佛。你心中有屎,看别人也是屎’。
那我且问问,旁人说心中想什么,才见什么,夫君说的话,莫不正是心中所想。想纵欲的人哪里是妾身,分明是夫君。”
心中所想的是啥?便见啥?
褚昭被楚盛窈一席话,震得心头发麻。
他这些天的隐忍,似乎不过一瞬间便被瓦解分明是他自己想的。
想的这些日子里,没个安眠。
褚昭有种被戳穿了的无奈,是继续留下还是离开?
灯光下,楚盛窈身姿绰约,寝衣宽大也遮不住的曼妙,褚昭沉寂的,坐在凳子上。
楚盛窈自知方才说的话,放肆了些,倒不好在此刻再去惹他。
只说被子脏了,立刻去叫李嬷嬷换新被子来。
李嬷嬷站在门外回答的恭敬,“世子,少夫人,今儿天气好,婆子们将被子都洗了,还未干。”
骗鬼呢?镇国侯府这么大个府邸,还找不出第二床被子?
楚盛窈刚要说话,便听见褚昭喉结上下滚动,无意识的摩挲着杯子,“不用了,今日便委屈夫人,同歇一床了。”
烛光下,他的眸中情绪压制着,似乎有一角被轻轻掀起,楚盛窈躲避他的视线,不敢去看,生怕自己不小心全部揭开。
她很有预感,这绝对是她承受不了的。
两人躺着,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安静的让人很不习惯。
床帐中,身上的衣服逐渐被褪去,楚盛窈小脸通红,成亲一月不过只有三晚,她还是做不到面不改色。
灼热的气息,扑在楚盛窈的脖颈处,痒的很,她微微颤抖着,甚至闭上了双眼,不敢去看。
褚昭仅穿着里衣,慢慢俯下身来时,床榻密不透风的将人困住,他视线一点一点扫过楚盛窈,眼眸中的欲念,滚动起来,稍稍闭目又变得克制。
大掌如愿以偿,掐住女子娇软异常腰肢,慢慢的沉下身来。
两人紧紧相贴,强健的脊背上,占满了汗水,柔软的身体无时无刻不让他形神自得,他像是个渴了许久的路人,怎么也填不满……
楚盛窈意识昏沉的很,原本还有些愉悦,到了最后只剩下累,拼命的推攘着。
最后只换来了他的镇压,一次又一次被卷入浪中。
天光隐隐发亮,楚盛窈欲哭无泪,只能发出微弱的啜泣,“夫君,不要了。”
……
翌日,策海院的下人们,都发现今日的世子与往常有很大的不同,即便一如既往温和的模样,今日更如沐春风,令人瞩目,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舒适。
尤其是跟在褚昭身边的百名,昨日可算是睡了个好觉,不必跟着世子在书房里,熬上了大半夜了。
楚盛窈醒来时,已经不算早了,好在今日不必去请安,否则她定会,在褚昭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上几口。
跟个牲口似的,便是比第一夜,更加的叫人不舒服。
哪里都不愉悦了!
楚盛窈刚坐了起来,便觉得有是什么流了出来。
她赶紧唤李嬷嬷她们打水,睡前迷迷糊糊中,褚昭应该是带着她洗过。
可方才她明显感受到了不对头,褚昭多久没有过了,东西实在太多了。
水准备好了,楚盛窈一步一步小心的挪动着,好不容易走到浴桶边儿上,才发现原是癸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