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担心,会被旁人取笑。”程胭在越洹的面前,早已经没多少秘密可言,她的成长环境也根本瞒不过去。
她担心旁人会因为她的缘故,而对颜氏颇有微词。
甚至在背后嘲讽。
这对程胭而言,是难以接受的一件事。
越洹听得清楚明白,按照常理而言,程胭这般尊敬母亲,于越洹而言是很值得欣慰的一件事。
但他越听,就越觉得心里头不得劲。
怎么在程胭的心目当中。
母亲这般的重要
“她们可不敢随意嘲笑。”越洹说这话并非凭空妄言,按照颜氏在京中女眷的地位,还真没人敢随意的嘲笑程胭。
背过人去又有谁知晓
“你便是真的办砸了又能如何”越洹没什么在乎的,当然他知晓程胭不至于真的搞砸。
只不过是让她宽心一些罢了。
“嗯。”程胭听出越洹这话是安慰她,虽没有说的很体贴,但于她而言也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夫君方才和我说了许多,我也已经记住了大概。”程胭冲着越洹笑,依旧是浅浅的笑容。
但越洹的反应却每次都不一样。
这一次更是多看一眼都不曾。
他的奇怪举动没有引起程胭的注意,程胭只是一个劲的在犯愁。
二人也不过说了些家常话,越洹却觉得袖子里的小盒子有千斤重。
他明明想将这些东西送出去,却苦于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藏在袖子里让他坐立不安。
而越洹今日已经非常的反常,若他再闹出什么动静来
连他自己都要过不去那一关。
思及此,越洹也没有为难自己,反而牵起程胭的手淡淡道:“很晚了,去歇息吧。”
遇事不决,他头一回没有想着要解决,而是要逃避。
程胭也有些头疼,自然顺坡而下。
她去净室洗漱时,越洹才从袖子里拿出那个小盒子。
是他今日在铺子里精心挑选的。
越洹从前经常会给母亲和妹妹们买上礼物,逢年过节和生辰的时候都不会落下。
母亲和妹妹们的礼物很好选。
颜氏身份如此,能配得上她的首饰其实并不多。
妹妹们的礼物更是好说,只要是一模一样的,就不会打起来。
唯有程胭不同。
这是越洹头一回给一个姑娘选礼物,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妻子,原本就是不一样的。
他心中没由来的有了一些忐忑。
面对程胭的时候,越洹根本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从容不迫。
他心中有了许多从前没有的想法,他看着手中的簪子,很是犯愁。
只是没等他思索太久,程胭就走了出来。
越洹早早的注意到了里头的动静,眼疾手快的将手中的小盒子藏好。
“夫君,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