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瑾唇角发干,仿佛就这么被下了套。
深夜一点,她全身被困意卷挟着,大脑都迟钝,此刻完全清醒了。
灯被关掉,空气一点一点的发着烫。
“不会没关系——”
南琅带着她的手一寸寸游移,“我可以教你。”
南琅隔天醒来的很晚,快到中午十一点才睁开眼。她睁眼后习惯性的伸出手臂摸索着自己的手机,忽的感受到了什么,动作顿住了。
她把被子稍稍拉高一点,发现自己还是光着的,什么都没穿。
昨晚的记忆因此一点点地回涌……
南琅呼出口气,表情没什么变化。她看了时间后,想从被子里爬出来套上衣服穿,结果发现两条腿都是软的,力气都被耗光了。
她表情这才有了一点裂痕。
南琅感觉自己像是瘫痪了,靠坐在床头这个动作居然用了两分钟。她靠着缓了一会儿,从床边扒拉出一件睡裙套上,掀被下床前,摸了摸旁边的位置。
某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旁边床早就凉了。
南琅后槽牙磨了磨,艰难地拖着瘫痪的四肢去浴室。她给牙刷挤上牙膏,不经意间抬头看了眼镜子,表情瞬间更复杂了。
白皙脖颈上落下几个鲜明的红印,她扒拉着衣领往下瞧,果然锁骨及以下的皮肤也留下零星几点。
南琅眼皮耷拉着,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拾掇着心情开始刷牙。刷到一半,某位罪魁祸首开门进来了。
“醒了?”姜初瑾问。
南琅嗯了一声,在镜子里瞄了眼她的脖子,发现这人皮肤一片白皙。她实在没忍住,指着脖子说:“你属狗的吗?”
姜初瑾微顿,轻笑了声。
“饿不饿?”她问。
“……”
“身体怎么样,难受吗?”
南琅只顾刷牙,不想搭理她。
像是早预料到她会有此反应,姜初瑾没再烦她,自顾自地观察了她一会儿,然后从架子上取下干毛巾,一副等着给她擦脸的模样。
南琅刷完牙准备洗脸时,这人突然凑上前来,自背后拥住了她。
“你难不难受?”她贴着她耳边,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南琅避让不过,咬了咬牙,“你说呢?”
姜初瑾笑了一声,轻轻低低地,在她耳边刮起了一层酥痒,“对不起。”
南琅扯起唇角冷哼了一声,“你起开,我要洗脸。”
姜初瑾却没动,手臂松松垮垮地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南琅挣了挣,边任由她抱着了。
“你怎么不去上班?”南琅问。
“担心你不舒服,”姜初瑾说:“跟主任请假了。”
南琅嗤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怼道:“姜医生你好虚伪,你要真担心的话昨晚可不是装作没听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