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不结,……”
水舒:?
茶室的门关上,管家去照顾林老。
“说起来我和水舒也认识。”
林老阴沉着脸,“殷家那边的继承人回国了,你和他见面认识一下。”
水舒晃了晃录音笔:“我还开着这个哦。”
“动什么?再动自己擦药。”
生日?林霁月从来没有和他说过。白宁脸上从来藏不住情绪,仅仅是一瞬间的诧异,也足够沈秋予清楚,他又赌对了——林霁月并没有将生日这件事告诉白宁。
季环沉默,也把手搭在栏杆上。
他刷林霁月黑卡买的最新款手机,像素高清,脸部毛孔都拍得清楚。
说走就走,林霁月也不含糊,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却又在握上门把的那一刻被叫住。
林霁月即使笑起来也淡漠,近乎羞辱人的一句话说得云淡风轻。
隔着人群,水舒思考了一分钟才想起来他的名字。
门扉切割走廊光影,男人带着身后的助理,视线扫过文件散了一地的书房,最后落在林霁月身上。
先入为主的标签就像是病毒,林霁月首先想到的就是沈秋予的那句话。
水舒前男友。
前男友、现任未婚夫,本质都是应该避嫌的关系。但在这一层关系之前,他们是有利益关系的合作伙伴。
空气灰尘浮动,林霁月松了松门把,殷聿身后的助理适时开口问好缓解尴尬,管家接腔,也算是暂时控制住场面。
书房已经不能待,林老由着管家带殷聿和林霁月去下一个休息室见面谈话。管家前面领路,和助理聊得有来有回,后面的殷聿和林霁月一路无言。
直到进入休息室,聊起合作,话题才算打开。
不算敏感的话题也因为敏感的身份,言语间带着锋芒。聊完合作,一切进入闲聊时间。殷聿的助理尽职尽责地记录谈话,将空白的时间交给其余两人。
休息室茶香萦绕,明亮的灯光,刻意营造的舒适氛围,一切都那么适合谈话,然而看似放松的气氛处处箍着紧箍咒。
殷聿手里一直把玩着一小块玉佩,还串着红绳,缠绕指间。
作为东道主,林霁月替殷聿倒茶,推过去:“听闻殷先生在国外生活了六年,怎么最近想回国了?”
管家像是得到可靠的情报,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房间都已经收拾出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相较于季环总是把殷聿从记忆里踢出去,水舒的记忆相对来说客观公平许多。
床上摆满了小包装,他很困,但他很想挖苦林霁月。水舒拿出手机,对着床上的小包装来了张全家福。
那么…不是以前,那就是这五年间发生的事。
殷聿摇头,转移话题道:“我刚回国,对这边还不太熟悉,家里也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添置……”
“以后不要让这种奇奇怪怪的人在家附近逗留,听到没有?”
他和殷聿的最后一次见面在高二暑假的某个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