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水舒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白宁吃过上次的亏,有些恨恨地瞪一眼水舒,没有敢多说什么。
白宁发现撞错人,瞳孔放大,想要收回手已经来不及,声音惊恐变调:“秋予?!”
季环急切地想要表明他的内心,“我不喜欢他,我……”
高大身影足以包裹水舒,却像是信徒依偎匍匐在神像脚下,每一次触碰但是小心翼翼的、亵神的试探。
水舒到底有多少耳坠。
水舒神情阴郁,另一边沈秋予似乎在笑。水舒看向他,眼底却没有笑意。
一秒、两秒、
水舒拽着沈秋予的头往下按,冷漠弯唇:“不想活,就给我去死。”
混乱结束,水舒最后被殷聿带走。一楼逗留的客人也被送离,偷偷拍了视频的人单独留下,强制删除后才放行离开。
二楼休息室,白宁小心翼翼地拿着毛巾递过去,话未出口,眼眶已经红了一半:“对不起,秋予,对不起。”
道歉的同时,白宁又想起泳池里水舒的行为——把沈秋予强行按下水池三次,最后甚至拽着沈秋予的头,嘲讽地骂了句傻逼。
……
水舒怎么敢的?白宁抿了抿唇,眼神阴暗。
已经是晚上八点,休息室安静,沈秋予也不说话。
事情的发生白宁有一半的责任,他害怕沈秋予的迁怒,忐忑地坐在一旁。沈秋予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口鼻间似乎还能嗅到水舒的气味,大脑不断地回忆方才一幕。
水舒一共把他按进水池里三次,每一次预留的喘息空间都仿佛调教,极有技巧性地算准他呼吸的时间,再狠狠把他按进池水里。
他最喜欢为难别人了。
殷聿表情很忧虑,从昨晚一直忧虑到今天,抿唇:“我加了另外的奶,很好喝的,和之前味道不一样。”
白宁说得很慢,声音也越来越小,似乎自己都不太自信。
“我用了那么一点手段,”殷聿比划:“把徐一打进医院了。”
手心还残留着温度,殷聿沉默地从柜子里拿出来两块饼干,是水舒以前最喜欢吃的。
水舒笑了五分钟,殷聿也麻木了五分钟。
殷聿憋住,摇头。
至于那么生气?
桌上只喝了一半的姜茶已经凉了,沈秋予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徐一,他眯了眯眼:“还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只是不到两秒,水舒脚步突兀停住,亚瑟急得又开始团团转。
水舒支着下巴,细碎的金发落在耳旁,耳垂处简单廉价的黑色耳钉也被那张脸拉高身价。
“外面冷,你身体不好,车里开好暖气了,也放了衣服,快进来。”
最后一次,沈秋予笑了一下,头皮传来惊人的疼痛,水舒强迫地抓着他,似乎是在欣赏他狼狈的表情,最后松开也像是丢掉一件垃圾,居高临下地冷眼看他:“离我远点,傻逼。”
——不对、不对…
真觉得添麻烦就应该自觉出门左转直接跳。水舒退出对话框,最底下还有一个很久没动过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