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匆忙赶过来的,身上都带着室外的寒意。
傅斯年眉心重重一跳,差点拿不稳手机。手机烫手似的在双手之间来回倒腾,终于抓住的那一刻,余光一片衣角划过,林霁月已经带着助理从宾客主动让开的那一条通道直上二楼。
:[图片]
傅斯年刚想给水舒发消息汇报,顺便问问水舒到哪里了,便听见宴会厅门口一阵骚动。
水舒放大,照片里季环坐着轮椅,沈秋予站在身边,林老似乎在和他那位便宜大哥说话。
水游辰面无表情地点燃那支烟,走向阳台,没想到阳台已经有另一个人。
水舒还在来的路上。
宴会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林老的到来让水舒变得可有可无,原本因为水舒没来很头疼的管家现在都喜笑颜开。
招呼都来不及打,林霁月已经擦身而过,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你想踏进一个粪坑?”
随着时间流逝,这场以社交、应酬为目的的家宴正慢慢变得松弛。
好像这样他们就能掌控水舒。
他查过水舒很多次,但在白宁霸占水舒身体后,他再也没查过水舒,也因此漏掉了很多有趣的信息。
傅斯年:好多人啊jpg
季环脸色阴沉几分,没说话,水舒是又把他拉黑了。
年轻狩猎者的首次亮爪已经足够让人忌惮。水游辰在那之后都十分警惕水舒。
两位似乎话里有话,殷聿的回复却简单很多:“住处是很早就决定好的,家具的确不错,谢谢您的关心。”
车辆行驶一段距离,最后稳稳停在那扇庄肃的铁门前。
“结婚的前提应该是两情相悦。”管家扶了扶单边眼镜,亮澄澄的灯光下微笑都有些扭曲,“等水先生有空,我们再讨论这件事也不迟。”
沈秋予就是自说自话的神经病。
——也没什么好看的。绵延起伏的山峰毫无差别地覆上雪白,白茫茫一片,冷得让人不想动。
傅斯年都有些想睡觉。
聒噪。
这也是水游辰今天两头受气的原因——家宴都不能把水舒叫回家。不仅水舒不把水家放在眼里,林家那边也不把他们当人。
过去五分钟,林老去了休息室,季环也从大厅消失。
没一会儿,季环不清楚想到了什么,突然低低笑出声:“你不是很想看戏吗?现在应该有了更好的戏上演。”
辛辛苦苦搭的台子,最后成为林霁月的主场,亲手替别人做了嫁衣,沈秋予真是可笑。
傅斯年表情幽怨地拿着手机。水舒也太吝啬,他都帮他拍照片,夸夸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