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情脸色一变,他掀开了少女锦被,发现少女因受了伤不便穿着衣裳,只是穿着肚兜趴在被窝里。
后背只系着几根细细的带子,几乎一览无余,他看到那些鞭伤极为丑陋,但在少女光洁纤细的后背却有种妖异的美感。
他呼吸一沉。
今秾趴着,看不到他的神色,不由催促,“快点呀。”
男人过了好一会儿,屏住呼吸,怕少女发现他急促的呼吸,他伸出指尖,在那些伤口处轻轻地揉弄,听到少女满足地叹息。
他喉咙滚动,沉沉叹了口气。
天子,可曾这样窥探过人家?
窥探了多久?
才这样连受伤昏迷时也不忘想着念着?
他发现少女全身心地信赖自己的未婚夫,以极为放松没有防备的姿态,完全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她可知,这样诱惑一个男人的后果是什么?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让自己不至于失控。
好一会儿,总算将她伤口的痒意暂时缓解,男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今秾翻过身来,将自己藏在被窝里,抓着被角,突然探身亲了他一口。
过往今秾很少这样亲瑜生,印象中是有过一回还是两回,一次他病重时,一次极为高兴之时。
“生哥真好!”
然后又催他,“这么晚,生哥快去睡吧?”
竺情呆了呆,他从未被一个女子这样亲昵地吻过,少女的体香混合着药香,在他鼻尖蔓延不去……
过了会儿,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门外,站在院子里吹了许久的冷风,才把那股燥热压下去。
嘴角轻扯,莫非天子那厮就是这样日夜扮着他人,消受美人恩?
可真是……卑鄙无耻。
那样一个极度自负极度骄傲眼里容不下他人的人,也会这般卑劣?
他没有再回小姑娘那屋,而是转身去了隔壁的屋子,翻了翻书呆子的书本,看了他所写的文章,见到他的署名,方知这人叫瑜生。
云州府府学的书生?
这个弱小可怜的书生可知道,他的未婚妻被当今天子觊觎?
不过他也不打算帮助这个可怜的书生,只想看好戏,看天子的乐子。
他想过自己会来这个书呆子身上的原因,大体是因为天子的缘故,因他是天子的一缕意识,所以才能这么巧合跟天子附到同一人身上。
也不知道驻守在边塞的那傻大个是不是也来过。
这个书呆子跟天子又是什么关系,天子岂会无缘无故来到一个陌生的书呆子身上?
他心下思索,脚步也不慢,不一会儿又出了屋门,回到隔壁少女的屋子。
少女已经安静睡着,娇颜毫不设防,被入侵之人完全纳入眼底,他知道锦被里是何等的风光,但未曾做出孟浪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