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婉玉又问道:“那你为何要收下小桃?”
朱慈炤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问我,按我自己的分类,小桃算是国色天香一级的,介于倾国倾城与第一流美女之间。
本来可收可不收的,是你跟我说她是白虎。那太稀缺了,又正是我喜欢的,所以我这才最终动心了。”
田婉玉羞红了脸,轻声问道:“您检查过小桃的身子了吗?”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重孝在身嘛,母妃尸骨未寒。而且你跟小桃年纪还太小,我只是嘴上占占便宜,并没有真的上过手。”
田婉玉闻言,鼓足勇气问道:“那殿下把第一次给奴家行不行?”
朱慈炤笑着点点头:“行,那就有劳小姨娘帮我成为真正的男人了。”
“第一次亲女人、看女人、摸女人,也都要给奴家。”
“行行行,都给你,这样满意了吧。”
朱慈炤又选了很多饰,分别送给田婉玉、窦美仪,然后才离开库房。
到了晚饭时,朱慈炤设宴招待新来的教习。
与此同时,王裕民也来到了吴昌时府中。
吴昌时经常贿赂王裕民,以打探宫中消息,两人私交甚好。
王裕民也不客套,将自己的要求、想法,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吴昌时听完,陷入了沉思:‘内廷这些大太监们,想利用选取九嫔的机会,运作田家姑娘入宫,成为皇帝的新宠。
还真不是不行,以前我怎么没想到过如此妙招呢。
让我来数数这一箭都多少雕了。
先,可以挑动周氏、田氏继续宫斗。周延儒希望周氏一家独大,但我并不这么希望啊。
而且宫里只有斗得狠一点,才能牵扯皇帝的精力,让他没那么多功夫来找我们的麻烦。
再者,宫里有两派势力,我可以两面下注,两面贿赂,避免将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
最重要的,还可以通过九嫔之选,在田家与汉王的关系上做文章。
这里面能控制的东西多了去了,可以有各种变化。
就连我得罪了骆养性这件事,说不能都能借机消除隐患。’
想到这里,吴昌时很快便下定了决心。
但吴昌时跟王裕民来来回回墨迹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为其运作。
王裕民千恩万谢,自认欠了吴昌时一个天大的人情。
吴昌时又思考了小半个时辰,才给王裕民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待王裕民喜滋滋地离开之后,吴昌时则立即动身前往嘉定伯府。
书房之中,周奎听吴昌时说到要运作田家姑娘进宫,脸色顿时就变了:
“好容易送走了一个田妃,怎么又要弄进去一个。来之,你知道田妃多么惊艳、多么受宠吗?
哎呀,我的天呐,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后宫争宠了,那太可怕了。”
吴昌时就回了一句话:“汉王有异志。”
周奎闻言愣了片刻,然后乐了:“来之,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汉王有异志就有异志呗。
你们最近是怎么了,整天汉王长,汉王短的。
就他那几个人,有异志又怎么样,还能造反不成。”
吴昌时又是简短的一句话回复:“杨嗣昌还活着呢。”
“杨嗣昌?”
听到这话,周奎收起了轻视的态度。
当今天子信任过的几位实权大臣:袁崇焕、温体仁、杨嗣昌、薛国观、陈新甲、周延儒、陈演。
袁崇焕凌迟了,温体仁去世了,薛国观被赐自尽,陈新甲关在刑部大狱,就等着砍头了。
现在是辅周延儒掌权,次辅陈演等着接班。
受过皇帝倚重,能跟周延儒、陈演抗衡的大臣,看上去也就只剩杨嗣昌了。
这一个弄不好,就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吴昌时又补了一句:“汉王想去汉中就藩,而汉中恰恰正是由杨嗣昌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