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鼻尖,萦绕着身前男子身上传来的槐花香,以及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月空蝉点点头:“公子,你受伤了吗?需要我怎么帮你?”
“让你那灵宠,带着你走去那池塘前,摘三朵荷花来。记得,必须是你去摘。”
“好。”月空蝉对于摘荷花一事存疑,毕竟现在已是严冬腊月,可当她在小雪的指挥下走到池塘边的时候,当真闻到了荷花香。
她伸出手,去触碰塘中荷花,都开得很好,摘了三朵下来,回到张槐清身边:“然后呢?”
“就这么拿着花,别动。”张槐清伸出手,摘下一片花瓣,盖在自己的伤口上,花瓣顷刻衰败变黑,他皱了皱眉,将黑的花瓣丢在一旁,摘下第二瓣。
就这样用完了三朵花的花瓣,他手上的伤口总算好了些。他松了口气,老墨此刻昏迷不醒,治疗这伤口还真是个难题,存的丹药也用完了。
“多谢。”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月空蝉弯眸笑道,“公子与赵公子是旧识吗?还是说是外乡人?赵公子目前不在家。”
张槐清拿出绷带来,缠绕自己的左手:“算是旧识吧。这么晚了,姑娘还不休息?”
“今夜睡不着。”月空蝉摇了摇头,又“看”向深空。
张槐清略微皱眉:“这样。”他起身收拾了残局,随后来到月空蝉身边,盘腿坐下,“赵兄大概会走一阵子,之后是我住这里。”
月空蝉只是点点头:“那公子口味如何?一日几餐?”
张槐清:?
“赵兄他每日都让你给他做饭吃?”
“嗯。”
张槐清一阵无语,最后憋出几个字:“你还真是听话。”
月空蝉不理解张槐清为什么要这么说:“寄人篱下,受人恩惠,做这些算不得什么。”
张槐清感应一番,屋内还有其他人:“你也给那两人做?”
“南宫少爷不吃,但洗碗。白小姐今日刚来。”月空蝉此刻以为张槐清和赵容与一样,是这龙洲的特殊看守人,因此也没说谎,如实相告。
“这样啊。”张槐清回忆过往,想起那段轮流养孩子的时光,笑了笑,“不用给我做什么吃的。我这人不像赵兄那样,有口腹之欲。”
“好。”
翌日白岁岁下楼的时候,瞧见在廊下坐了一夜的两人,利剑出鞘半寸,警惕的看着张槐清:“谁?”
张槐清回头看去,认出这是哪家的孩子,收回目光:“不是坏人。”
对于这张脸,饶是白岁岁,也看愣了一下,他的身材挺拔,体型匀称,健壮的体魄里却透着一股难得的诗意气质,剑眉星目,鼻梁英挺,眼神深邃,端的是一副好样貌。
想必曾经,不少桃花。
“最好是。”白岁岁冷哼一声,收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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