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还在继续,又转了两轮后,瓶口竟然又朝向沈宴殊。
在场的人都笑疯了,有的人将桌子拍得砰砰响:“沈总啊沈总,你今天的运气真是不怎么好,怎么就又轮到你了呢。”
傅珩这次主动将桌上的酒瓶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我替沈总喝。”
傅珩喝的十分豪爽,一杯酒一饮而尽。
沈宴殊的视线在傅珩的喉结处留恋了片刻,又收了回来。
一直到后来,只要是瓶口转向沈宴殊,傅珩都将酒揽了过来。有人想要替沈宴殊喝,被傅珩挥挥手拒绝了。今天傅珩的酒没少喝,有他自己的,还有沈宴殊的。
快散场时,一直替沈宴殊喝酒的傅珩没醉,沈宴殊本人却醉了,站都站不起来。
有人商量着,不如在这里给沈宴殊开间房让他睡下。
沈宴殊挣扎地站起来:“不行,我得回家。”
刚才邀请沈宴殊和傅珩参加她宠物美容院开业典礼的那个姑娘说道:“不如傅总你送沈总回去吧?”
傅珩刚才就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在想到底要不要送沈宴殊回去。不送吧,别他一个人扔在这里出什么事就不好了,送吧,总感觉上次不欢而散之后,不应该再和他有什么深度接触。
傅珩几步上前:“我送沈总回去,你们都走吧。”
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傅珩与沈宴殊。
沈宴殊整个身子都陷在沙发里,头仰在沙发背上,用手背遮住双眼,喉结凸起,魅惑勾人。
“沈总,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傅珩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沈宴殊轻轻报出地址,道一声谢后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奈何浑身没有力气,站起来后又跌落回去。
“你还好吧?”傅珩有些担心,“我扶着你?”
沈宴殊点点头,傅珩将他架起,沈宴殊浑身瘫软,迈不动步。傅珩想了一下,抄起沈宴殊的腿弯将他抱了起来。
司机大叔见傅珩抱着沈宴殊上了车,露出欣慰的笑容。
傅珩说道:“周叔,先找一家药店,然后再送沈总回家。”得买点儿解酒药给沈宴殊解解酒才是,否则他会很难受。
沈宴殊上了车以后便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五六分钟后,车子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下,司机大叔:“我去买吧,你留在车里照顾沈总。”
没过一会儿,司机大叔手里拎着挺大的一个塑料袋回来了,看样子真买了挺多:“我挑的都是最贵最好的。”
最好的好,最好的有效果。傅珩将系着的袋子打开,脸一下子就黑了:“这都是什么?”
司机大叔洋洋得意:“我让他们拿了最大号,各种口味的都有。”他家总裁一看就很行,必须要用最大号的。
“周叔,”傅珩急忙将袋子又系了起来,要是被沈宴殊瞧见了,他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是要给沈总买解酒药,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啊,解酒药啊,是该买是该买,我这年纪大了,一时没考虑到这么多,”司机大叔将安全带又解开,“我这就下去买。”
傅珩急忙将那袋子东西塞了起来,可不能让沈宴殊瞧见。
又过了一会儿,司机大叔终于将傅珩要的东西买了回来。傅珩一看,这次终于对了。他打开一瓶解酒药,让沈宴殊喝下。
沈宴殊已经昏昏欲睡,勉强张开嘴,将解酒药喝下,唇边还带着一丝药痕,傅珩想起被自己藏起来的东西,身体一阵燥热,今天真是喝多了。
傅珩拿出纸巾给沈宴殊擦了擦嘴,又取出车里的矿泉水叫他喝下,做好这些后,终于重新开始上路。
沈宴殊倒是挺安静,一直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浓烈的酒味充斥着整个车厢,傅珩最讨厌别人身上的酒气,一股臭气。但是沈宴殊身上却没有那股酒臭气,反而有着若隐若无的冷香味,勾的人心痒痒。
看来真是喝多了,鼻子都出现了问题。
一直没有动静的沈宴殊突然连呕了几声,傅珩急忙将刚才装药的塑料袋拿过来让他吐。
“沈总,你想吐吗?吐这里。”傅珩还从来没有伺候过酒鬼,但伺候沈宴殊他做得还挺顺手
沈宴殊低头干呕几声,什么都没吐出来。傅珩忙将塑料袋收起来,将矿泉水瓶拧开,放到沈宴殊嘴边:“喝点儿水。”
沈宴殊摆摆手,并不想喝。
傅珩边拧瓶盖边小声嘟囔着:“怎么就喝这么多,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别人又不敢逼你。喝多了还是自己难受,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也不知道沈宴殊有没有听到这些话,他又闭上眼睛坐了回去。
傅珩看了他会儿,又将目光转向外面。嗯?怎么这么眼熟?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周叔,咱们要去沈总家,你把车开到我家干什么?”
“不去你家吗?”司机大叔有些不太能理解,“沈总是自己住吗?他要是和家里人住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这和沈宴殊是不是一个人住有什么关系吗?傅珩实在不能理解这个在他们家已经干了二十多年司机的脑回路。
“沈总独居。”去他家算什么回事啊,沈宴殊清醒以后他怎么交待啊,他记得沈宴殊曾说过他自己住。
司机大叔明白了,又问了一遍傅珩地址,掉转车头,开往沈宴殊家。
车子终于驶进了沈宴殊的家,司机大叔转头看着傅珩将沈宴殊从车里抱出来:“那我走了。”
傅珩:“……”
傅珩:“你走了我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