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容貌不过外相而已,不必在意。”
“但万一我是被什么人施了幻术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呢?”戚葭看向虞白溪,又用鸟爪勾了勾对方:“你以前见我时我就长这样么?”
天帝收回手,动作有些匆忙,声音倒是依旧平淡:“你觉得是,便是。”
戚葭:“?”
这又是什么鬼答案?
虞白溪又说:“本座可以确定,没有人对你施过幻术。”
这句倒算是个肯定的答案。
戚葭继续叹气:“那些镜子也是这样说的。”
他照了那么多镜子,其中有一把还是仙器级别的、专门用来照破幻术和伪装的镜子,结果自己映在上面的形象坦坦荡荡——人形的时候就是那个模样,啾形的时候也是那个模样。
所以他就是一只虎皮鹦鹉。
体型弱小,虽然凭一己之力吃得圆乎乎、却永远不及人家玄凤个儿大饱满,并且此生无论如何养护都不会长出长长翎毛的那种,小鹦鹉!
为此,戚葭在吃午饭的时候便啃了整整一碟子的虎皮凤爪,顺便又额外加了一只虎皮鸡腿。
并未着衣
小鸟精们的那场纠纷,最终还是戚葭想办法平息的。
他平息“战乱”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就是请朔灵仙子帮忙——朔灵作为鸟族高灵种生灵,又出身勋贵显赫之家,且本身也位及高官,对于群鸟们来说几乎是鸟族公主的存在了,几鸟之下万万鸟之上,她稍微放出一句话,战争就平息了。
但正因戚葭竟然还跟公主扯上了关系,于是他这只夫家身份不明的编外鸟,便一次又一次地成了群鸟们凑在一起八卦讨论的对象。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不管怎么说,在出手平息这场“战乱”后,见惯了这些鸟类间的嫉妒攀比和尔虞我诈,戚葭表示自己也累了,这两天便没再去蹲地盘跟他们一起叽叽喳喳。
有了个娇凤的表字以后,戚葭把周围人的字都问了一遍。
原来朔灵就是朔灵仙子的小字,她本名叫司芮馡,暗指草木之香气灵气繁盛。
而韩将军表字就比较威武了,叫“慎震”。震出自震卦,韩默自己介绍说,这名字是他父亲给起的,意在告诫他要居安思危,常怀恐惧心理,不得怠慢的意思。
韩默:“现在看来我爹真有远见,在陛下面前当差,可不就是不能怠慢么!”
说着韩将军又不由自主地看了君上一眼,之后迅速埋下头。
“提到你们陛下。”戚葭想起来:“本君还不知他表字是什么?”
“……陛下没有表字。”韩默说。
“?怎么会?”
“这个臣也不是很清楚。”韩默表示他的年纪毕竟比陛下小了近一千岁呢,凡界五百岁时出成礼便一般会有表字了,而陛下该当有表字的时候,他还没出生。
“一种说法是陛下在龙蛋里待了足足两万年才孵化,按正经时间算,他出生时其实也已经两万岁了,早过了出成礼的年纪,便……”
“可本君怎么觉得,年龄应该从孵化以后开始算?”戚葭:“在蛋里的时候应该都是没有意识的吧?”
小鹦鹉说着托腮,虽然他也一并没有了自己孵化前、在鸟蛋中的记忆,但感觉应该是这样子的。
“的确是没意识的,四界算法都以破壳之日为出生时日,所以大家都默认陛下如今只是万岁有余。”韩默说:“只是这样的话,臣也不知陛下五百岁时,为何没办出成礼了……”
“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像是发现了什么天界秘辛一般,戚葭瞪大的眼睛充满探索欲:“本君记得你说过,先帝很是疼爱虞白溪,那堂堂天界太子,总不会到了该赐字的时候却什么仪式都不给办了吧?”
这个问题韩默之前还真没仔细考虑过,“臣少时虽被寄养在陛下母后的宫中,可陛下与太天后并不亲近。外加上陛下为太子,少时学的东西就与臣等不一样,臣小时候是极少能见到陛下的。”
想起自己千岁以前都没心没肺的玩乐时光,韩默不禁挠头:“陛下的出成礼,可能就是有事情耽搁了……这个等臣有空去问问姐姐,她或许会知道。”
“那倒不必。”戚葭表示自己就是好奇八卦,还没到要打听虞白溪诸多隐私的地步。
但是再一想到堂堂天帝居然连表字都没有……便更加觉得自己失忆、遗忘了名字也不是什么特别惨的事情了。
大多数时候,戚葭还是呆在书房里跟天帝促进感情争取早日双修……啊不对,是学习政务,争取早日承担天后职责的。
不过虞白溪很忙。平时即使两个人经常凑在一起,但交谈的时候也不多。
……言语交流尚且都不多,就更别提其他交流了。
戚葭实在犯懒或无聊的时候,便会自己在书房里鼓捣点别的小东西。
他最近喜欢上了翻天帝的书架。
虞白溪的书架里面除了书还有许多小抽屉和小暗格,里面暗藏玄机,有不少宝贝,不是不知做什么的丹药便是一些金银玉石、天材地宝,看上去就很贵重,也都足够漂亮。
因为虞白溪并不反对他翻书架,还说那上面的东西他喜欢的话都可以随便拿。
于是这两日的书架寻宝活动,便成了啾啾学习政务之余的一大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