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仙姿佚貌,倾国倾城,单是叫人看上一眼便会妄动凡心,怎么还能于那事上不合,竟要夫人亲自来学……”一位小倌实在忍不住替夫人抱怨。
但这问题却算是戳进戚葭的肺管子里了,他本就微醉,当即半倚栏栅,以手托腮,面露愁容:“谁说不是呢。”
“本君……本夫人也很纳闷。”
“您家的老爷实在太不识趣了!”
小倌们从未见过有人可以这般我见犹怜,不禁开始为戚葭打抱不平:
“我听一些恩客说过,说有些高官显贵们就有那收集的癖好,他们将漂亮美人占为己有,不许别人碰,自己却也不珍惜。”
“呵,男人都是得到了便不珍惜。”
“该不会是夫人家的那位有什么隐疾……”
“咳咳。”这一声是朔灵咳的。
……无论陛下是不是真的有隐疾。那妄议天帝都是重罪!就算这几位不知君上身份,怕只怕阴错阳差事情被闹大,朔灵出声阻止他们是为了这几位好。
练练腹肌
在戚葭的记忆里,他是不曾有过如此轻快肆意的时光的。
但在戚葭的梦里,他亦觉得在这里遇上这一位,是很好玩、很有趣,是能让他真心发笑的事情。
于是戚葭根本没有分别此刻是否是梦境,他大着舌头,单是说还不够,扬起的手臂干脆搭上对方的肩,真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虞白溪自到凡间时起便化作的黑眸此刻正眯起,紧紧打量眼前摇摇欲坠之人,没人能看出他的思绪。
须臾后,他开口问:“你想起来了?”
戚葭:“……什么想起来了?我是记得你。”
他说着又笑了,摇摇晃晃,干脆向前倾倒、半趴在对方身上以稳住身型,继续大着舌头:“我记得你,你是……”
虞白溪:“。”
知他只是喝醉以后的醉话,天帝重新归于沉默。
身姿拔擢、鹤立鸡群般伫立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白衣朗俊的男子只是抬手揽住对方的腰,顺势帮忙固定住他的身形。
戚葭还在执着地想表达自己记得:“对了,你是虞……”
“主子!”
是谁戚葭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朔灵仙子给打断了。
在这里当然不适宜出现天帝的名字,朔灵不得不冒昧打断了君上的话,急声提醒他:“这是咱家公子。”
戚葭却还好似在梦里,没有成功获得朔灵的提醒。
但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自己人,也能感觉出对方是有意不让自己提名字,外加一瞬间忆起这位虞姓少年的确身份特殊,不合适当众叫破。
几项结合,戚葭便默认不提他的名字了。
却仍旧搭着人家的肩膀,揶揄着说:“想不到,你也、你小子也会来这里寻欢作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