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麦咬牙,“十点?了?……你松开,我要起床了?。”
但他却没听话,手反而可恶地顺势上移,直到越过禁忌的边界,才舒服地喟叹一声,像小孩子耍无赖一样一口否决她的要求:“不要。松开干什么,这样很?舒服啊,宝贝陪我再睡会?儿。”
“……”
说是睡。
可貌似现?在渐渐复苏的不只是他。
程麦被他这样抱着,想躲,可就拿点?地方,动来动去,只是给?本就烧得旺的火又添一把干柴。
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手上力?道骤然收紧。
搭在她身上的手臂青筋暴起,一条一条,在他冷白?的皮肤下,显得暴戾而性感。
察觉到了?危险,她艰难地半拧过身,推着他胸膛骂他干嘛大早上又这样。
可这种时候,这种场地,跟他打?嘴炮更是个错误的决定。
就像把心照不宣却只能秘密进?行的事挑明。
他再无顾忌。
池砚不会?跟她吵。
在这种时候他脾气好得没人道,不管她怎么挑衅都不会?生气,甚至还很?有耐心地跟她科普,这是成年男性早晨正?常的生理现?象。
语气一本正?经。
但眼神却早已不清白?,隐忍地看她一眼后,直接半撑着探起身,长臂越过她,到床头?柜里翻出能救命的东西。
听到熟悉的锡箔撕开的声音,程麦脑子都要锈住了?:“池砚!怎,怎么这里也有——”
话音未落,他已侧躺着,戴上东西时不忘低声好心解答她的疑惑:
“都说了?啊。”
“有备无患。”
说完,再度将她拉进?欲望的白?色泡沫海洋中,温暖而温吞,没了?夜里的急切和凶狠。
一如外头?摇摇欲坠的落叶,在秋日的晨光和微风里懒懒的晃动着。
全文完
01
和南城不同。
北京总是四季分明。
进入十一月中旬,气温一路走低。
金黄的银杏满地飘扬,红墙黑瓦,蓝天白云,是晴朗的,也是冷冽的。
是这座古都最美的时节。
这天他们都没有晚课。
程麦在图书馆泡了半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