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宋富又眼巴巴地过来了,“我家儿子马上就到,待会见到他,你们好好说说话。这几日他可想你了。”
沈漾:“让他别来。来了我也不见。”
宋富摇头:“已经在路上了。”
沈漾面无表情:“我有前夫。”
宋富满不在乎:“没关系,我们不在乎。我儿子更不在乎,他说当小三都可以,别说你有前夫了。”
沈漾:“……”
这是什么道德沦陷的危险言?
宋慕桥,你还是这么难评!萎缩的小脑依旧毫无长进,还病情加重了。
秘书长也悄悄挪过来,眼镜下,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打细算的光芒,搭配上那副无懈可击的商务笑容,怎么看怎么阴险。
敌人见面,分外脸红,宋富怼他:“蔺老六,你来干什么。滚远点。”
为了自家儿子的终身幸福,秘书长脸皮加厚了不止一点点,“老狐狸,你才滚!”
转身又对沈漾笑眯眯的:“上将,我家雪迁等会儿也过来。他也可想你了。”
沈漾痛苦脸,皱出抬头纹:“想什么想。那么会想,不如去做大梦想家。当你们儿子屈才了。”
宋富:“……”
秘书长:“……”
一旁,贺观澜瞪贺老将军,还愣着干什么,快过去帮我说两句好话啊,你让我落后其他人了。
贺老将军:“……”
好小子,你怎么不自己过去,是怕她骂你吗?没出息的龟儿子。
贺观澜:“……”
拉扯的画面实在让人七窍生烟,身后,祁桜再度牵住她的手腕,将人往他的身边拉去。沈漾挣扎了一下,耳后传来委屈的声音:“阿梨。你能不能不要听他们说。”
无论声音,还是语气,与阴沉冷漠的气质违和,仿佛真的触及伤心处,如同她去祁宅时,他病清醒后的模样,脆弱又孤寂,充满不安,眸子透着悲伤和痛苦。
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沈漾不知道他情绪怎么突然转变了,是在装可怜,还是在演戏,不得而知。
其实,祁桜不疯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了解到他在原文中不算清晰的过去,应该是不好的过去,否则他不会养成这副性子。
任谁被当成实验载体,被腐蚀性溶液浸泡数百年,精神力被抽取利用,都会扭曲,充满仇恨。
说实话,他没在逃离禁区后,恶劣报复联邦,已经是够仁慈的了。
于是转身:“你怎么了?摆出这副样子干什么?我不心疼你哈。迷惑我?你如果想疯嘎人我不同意。如果实在忍不住,也不要当着我的面,我不喜欢。”
祁桜手搭上她的腰际,“我知道。所以我忍到现在。”
声音闷闷的,依旧好听,像是纯粹的玉石落入清澈池水,泠泠作响。
而且,为了寻找她,他没有时间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比起复仇,站在沈漾身边让他觉得更有意义。
贺观澜不满他们亲密接触,抬手就去掰他的手,“老怪物,你浑身是毒,别碰她。”
祁桜无视他,“阿梨,你不会不要我吧。”
亲眼所见这么多人当着他的面,征求她的意见,推销他们的儿子,烦躁加剧。
沈漾笑:“你这莫名其妙的危机感从哪来的?”
“这不是莫名其妙。”这是事实。
好比说现在正不留余地恨不得将他从她身边抹杀的畜牲,贺观澜,他无时无刻不在夺取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