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弟弟拿他当亲姐夫,每年都会给他准备礼物,待他比待我还好。
张曾韦作为大学老师目睹全过程却这么决然拒绝出庭,他明知道弟弟善良乖巧,绝不可能主动挑事。
如今事已至此,我压下心里的痛苦关掉手机,决定重新找律师继续上诉。
我搜遍全网找到一家更专业的律师事务所,正准备打车过去时,四名健硕的男人朝我奔来来,他们捂住我的嘴巴,将我拖到附近鲜少人经过的公园。
「我儿子被你弟弟害得,到现在还没清醒。
」
「你居然还敢在法庭上叫嚣他是无辜的?不打你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
」
说话的人是弟弟室友的父亲,他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我,抬脚往我肚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脚。
我几乎疼得快晕厥,仍撑着意志看向他,「我弟弟没有错,是你儿子骄纵跋扈霸凌他人,如今他躺在医院也是自作自受。
」
「呵,还嘴硬是吧?兄弟们给我上,打到他服气为止。
」
他大手一挥,招呼其他人一涌而上,对我一阵拳打脚踢,几乎是下了狠手,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我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只是刚开始而已。
」
他们发泄完,弟弟室友的父亲居高临下恶狠狠警告我一番后带人跑了。
我感觉嘴里铁锈味浓郁,不断有液体流出,浑身钻心疼痛,强撑着最有一丝力气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时,一道铃声响了。
是张曾韦打来的。
「长本事了?这么久才接电话。
」
「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你赶紧去店里做五道菜叫闪送送到四季酒店,记得少油少盐,甜甜吃惯西餐,没法吃太油腻的。
」
张曾韦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像一把利箭直直刺进我的心脏,我已经分不清是身体痛还是心痛。
他完全不在意弟弟的判决结果,理所当然命令我做事,笃定我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我忍着巨大的痛苦掐断电话,不想再听他不以为意的声音。
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下一瞬我两眼一黑彻底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