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漓也只是略微瞥了几眼,视线便再没到他们身上,在那几个人吃完打算离开之时,那些人终于按捺不住了,一个个皆站立而起,其中一人高声拦道:“白浮公子,还请留步!”
被提到,那人扬了扬眉,眉间朱砂越显妖冶,语带兴味开口,“不知,阁下拦我,所为何事?”
其他人见他明知故问,略有些忍不住,“交出百仙决!”
“就是,交出就让你走!”
一群人纷纷应和,看似很一致,却又谁也不让谁。
叶倾漓默默往里边挪了挪,带着旁边的人一起看戏,身边的两人也很识相的往里挪了挪,这种江湖大戏,可不多得,定是要好好看看。
被提到的那位白浮公子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气定神闲地合上了书,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叶倾漓的方位,笑得狂妄又妖孽:“我的东西,凭什么交给你们?”
一位年长者站了出来,语气中带着劝阻,“白浮公子,百仙决乃是江盟百家共有之物,何来你的一说?还请白浮公子莫要为难我们!”
白浮公子笑得清浅,眸子里面带着不屑,“共有?既是共有,那我白浮门自然也能持有,怎么,就不是我的了呢?”
那位老人被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强词夺理!百仙决向来都是由各个门派相继存续,你们白浮门怎么说也得排到三年以后,你怎敢如此狂妄,将百仙决据为己有?”
白浮公子微微眯了眼眸,轻呵一声,“我不与你争论,江盟百家向来厚颜无耻,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能打的过我身旁四人,东西便给你!”
此时那四人才被众人重视,他们刚刚身息隐藏的太好,以至于众人都未太过在意,这会儿才仿佛看见人一般,话说完白浮公子便向后一退继续坐在了原位,那些人见白浮公子油盐不进,你瞅我我瞅你,看了一会儿,不知在谁的鼓动下,客栈里开始打了起来,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叶倾漓吃着花生,戳了戳身旁的小侍女,“吃不吃?”
那人略有些错愕,隐下了神色接过了叶倾漓手里的花生,缓缓吃了起来。
要百仙决的人众多,但那四个人打起来却是游刃有余,根本不看在眼里一般,让叶倾漓不禁猜测那个白浮公子的武功,大抵是很高的。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那些人已经被打的东倒西歪,一个个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而那四人,虽说也有受伤,无非是一些皮肉伤,都不能叫伤,不禁让叶倾漓咋舌这位白浮公子的不简单。
那位白浮公子见打完了,一掀衣摆,悠悠地站了起来,“技不如人便不要揽这种活,不要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们身后的人!”
地上的人面色苍白,不止有痛楚,还有心思被揭穿的心虚。
白浮公子抬步出了门,出门前对着叶倾漓这边看了一眼,尤其是看着叶倾漓时,眸中掺杂着莫名其妙的情绪,叶倾漓不大喜欢他的眼神,警告般回敬过去。
看完了戏,叶倾漓便带着两人上了楼,各自去了房间,这一晚,倒是没白来,看了场好戏呢!
次日,客栈已经恢复了原样,叶倾漓与老板谈话间无意得知昨日那位公子走的时候留下了足足两倍的补偿,老板倒是赚了不少,让叶倾漓对其稍有些改观。
上了山见到祖父祖母的时候叶倾漓不禁有些感慨,好好的两个老人家,本可以后顾无忧的颐养天年,却因为算计,成了痴傻的状态,夜山那位,虽说医治有方,但只能让两人时不时清醒,并不能一直清醒,叶倾漓拜谢了名医,名医性子古怪,只知道他有一个西华佗的名号,其他一律打听不出来,叶倾漓带的东西,都被拒之门外,无奈之下,叶倾漓只好带着东西和两位老人下山。
为防颠簸,叶倾漓一行人走的极缓,老人家身子不好,生怕颠着晃着。
好不容易出了夜山脚下的辉阴城,行至半路,一处较小的不知名的山脚下,两旁跳出来一行人,单看穿着叶倾漓便明白来人身份。
虽说对方并未说什么此山是我开这种话,但到底是作战多年的人了,叶倾漓没开口,云淡风轻地等着对方先说意图。
“看不出来吗?打劫!东西交出来!”
为首的小个子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很是嚣张的挺了挺胸,叶倾漓杵着手肘笑着:“不知这位小兄弟,想劫点儿什么?”
那人拧笑着:“自然是有什么劫什么?少废话,给我搜!”
话音一落,身后的一群小喽啰便开始动手,缓缓朝着叶倾漓的车队靠近,叶倾漓直起了身,周身杀伐之气四溢,“谁敢?”愣是吓得一堆人杵在了原地,叶倾漓呵呵笑道:“小兄弟,我也不想大开杀戒,不如你放我们过去,我们各自安好?”
那人这才回过了神,不过看了看身后的一群人,又壮了壮胆,“想的美,老子是来劫财的,不是来行善的!给我上!”
叶倾漓对着林参交换了个眼神儿,林参心领神会,猝不及防间便带着马车冲了出去,两位老人正睡得熟,突然的颠簸吓得慌了神,四个侍女只好不停地抚慰着。
几个劫匪怕被马蹄踏,慌忙之间竟是让出了一条路,在马车出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追啊!愣着干什么?”
这才追了上去。
叶倾漓许久未曾动手,这会儿动起手来身后没了阻碍,完全放开了手脚,对着一堆人就像是练手,身后的那几人也是很兴奋,直接开打。
那群劫匪虽然人多,身上的功夫却不到家,不出一会儿功夫,被叶倾漓和手下打趴下的不在少数,那个领头的小个子见打不过,掏出了一支烟花放了出去,一群人拖着叶倾漓,愣是等来了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