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了!我不买了就是。”
岑念衾戴着那张银色狐狸面具,眼神温柔,笑着对风眠歌道:“无妨,君子不夺人所好,为恩人出钱是在下的荣幸!”
风眠歌摆了摆手,“不过随手之举,不值一提,所以,还是不要了!”
岑念衾付了钱,将东西塞进风眠歌怀里,“恩人既然不愿,不如我用这把匕首换个东西如何?”
风眠歌看着手里的匕首,有些迷惑,“什么?”
“恩人手上的蓝心镯,如何?”
风眠歌想了想,这镯子与那匕首倒是等价,点了点头,“如此,那便换了吧!还有,你不必叫我恩人,我姓风,名眠歌。”
两人交换了东西,岑念衾看着风眠歌,勾着唇角,“在下刚来这里不久,不太熟悉,不知风姑娘能否带在下到处转转?”
方才受了恩惠,风眠歌不好一口回绝,应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走着,风眠歌边走边讲着,说到底讲得还是叶倾漓之前带她讲的原话,风眠歌勉强按照记忆里叶倾漓说的为岑念衾讲解。
叶倾漓远远就看见了风眠歌身旁一身淡蓝白鸟纹的男人,一副银狐面具看着面熟,又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连忙快步走过去,将风眠歌扯入怀中。
风眠歌被拉了个趔趄,抬头看见是叶倾漓,不禁献宝似的将手里的匕首给她看,“叶琼之,看,我给你买的!”
叶倾漓接过了匕首,笑了笑,“阿眠眼光真好,我很喜欢。不过,你的预算,应该不足以买这个吧?这位是?”
风眠歌嘻嘻笑着,面色红润带几分娇俏,“我拿镯子换的,这是岑念衾,刚刚帮了我的人,岑公子,这是叶倾漓,我的,夫君!”
说完自己脸红了个彻底,风眠歌不禁庆幸有个面纱挡着,不然……
风眠歌一句话让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叶倾漓蹑手蹑脚跟在风眠歌身旁,想笑又卖力地忍着,岑念衾面具下的眼神冷了几分,连勾着的嘴唇都带着几分冷意,叶倾漓还沉浸在风眠歌给的喜悦,等小姑娘掐了自己一下才反应过来,对着岑念衾淡笑,“岑公子还挺乐于助人的,不知阁下何处身就?”
岑念衾笑容浅浅,冷意不减,尤其是在看见叶倾漓防备的笑容时,更冷了些,“四处做买卖的商人罢了!”
叶倾漓挑着眉头,“哦?想来,岑公子这些年四处走访定然是见过不少好玩意儿的,怎么会看上我家阿眠的手镯呢?”
风眠歌戳了戳叶倾漓,不满道:“叶琼之你怎么回事?人家是为了帮我!”
叶倾漓被风眠歌说的咳了咳,“咳,岑公子莫要见怪,我这也是怕我家傻姑娘被人骗了!”
岑念衾摩挲着手指,盯着叶倾漓,“怎么会!”
叶倾漓跟在风眠歌身边,三个人一起逛着,岑念衾看她的目光,泛着冷意,总是让她不经意竖起敌意,不过,这人来头肯定不简单!叶倾漓在风眠歌身旁想着,眼睛时不时瞥向岑念衾的方向,对上以后两人相视一笑,三个人的氛围诡异又和谐。
短暂的幸福结
叶倾漓真是有些佩服岑念衾的厚脸皮程度了,她也就是客套一下,结果哪想人家直接随了她的话,留了下来。此时,一位叶姓某人正坐在墙角恨自己多提了那一嘴……
风眠歌收拾好了东西,看见对着墙角碎碎念的叶姓某人,不禁扬起了唇角,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某人的肩头,将人掰正了,顺势坐在了怀中,悠悠然道:“夫君~在想什么?”
叶倾漓本来还在埋怨,被她一通动作下来也不生气了,尤其是那带着钩子般的称呼,直接软了半个心头,听得叶倾漓浑身来劲儿,不禁抱着人连哄带骗,“方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叫了什么?听错了吧?没有啊!”
叶倾漓蹭了蹭小姑娘白嫩的脸颊,柔声哄着:“叫一句嘛~你都是我夫人了,就叫我一句嘛~阿眠~叫一句好不好?叫一句再给你多带几株雪莲,好不好啊?”
风眠歌忍着笑意,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叶倾漓的额头,“叶将军如此这般,也不怕人笑话!”
叶倾漓再接再厉,“夫人才是重中之重,几许名声算什么!”
哄的风眠歌心花怒放,对着叶倾漓的眼睛直接软绵绵开口:“夫~君~”
叶倾漓听完便乐呵呵地抱着人不撒手,“嘿嘿,好嘞,夫君在呢,嘿嘿,夫人最大,嘿嘿……”
风眠歌看着面前人的傻样,就算被抱的太勒了也笑着受着,一整个晚上,笑声就没停过……
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叶倾漓便带着风眠歌以及林参岑念衾等人一起上了路,至于岑念衾为什么也跟着,吃醋的叶姓某人表示,某些人说瞎话不打草稿,非要说自己顺路做生意,死皮赖脸跟着她家阿眠身后,真是甩都甩不掉……
林参身后当然也有一袭叮铃当啷白衣的南宫埕,至于两人为什么一前一后看着没关系的样子,自然得问南宫埕了!
几人到了霎冀城,放好了东西到客栈,叶倾漓和南宫埕并肩走在前头,后面风眠歌拉着林参买东西,叶倾漓歪头瞅了瞅,“又出什么事了?”
南宫埕双手抱在脑后,吊儿郎当的,“犯了点儿小错!”
叶倾漓不满地戳他一肘子,撞出一身的铃铛声,“啧啧啧,你就得瑟吧你,我等着看你哭!”
慢慢悠悠地走着,叶倾漓时不时瞅后面的两人一眼,然后转头一瞥的时候顿住了,那个孩子似的身影…是他!
叶倾漓转头拉着还在看面具的风眠歌,一蓝一红疾步往前走,风眠歌被拉了一脸懵,南宫埕趁机凑到看面具的林参旁边,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