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叶倾漓侧着头很是疑惑,“之前倒是听闻你有个医圣师傅,不过不是说他行踪不定,极难找到么?”
风眠歌望着叶倾漓纳闷的神情,不由得好笑,“再行踪不定,那也是我师傅啊!想找我的时候自然是找的到的!”
叶倾漓蹭着风眠歌的发顶,梳好的头发又给蹭乱了,“他找你做什么?”
风眠歌由着她贴着自己,“师傅走的时候曾告诉过我,他算到我会有一难,在劫难即将到来之时会来助我脱身,想必,是到了时候了……”
叶倾漓听得纳闷,“你这师傅难不成是个神仙不成?还能算到你命里一劫?”
风眠歌笑笑,拉着叶倾漓坐在自己对面,“师傅曾游走于四地,学的多而杂,甚至还很精,是难得一见的才子,不过是治病救人更便于他游走四方,所以才只亮了医圣的牌子,其实啊,师傅会的很多的!”
叶倾漓听着小姑娘骄傲的语气,宠溺摸摸头,“哎哟,我家小阿眠说到师傅的时候眼里都在冒星星呢!我不让你去,好像都说不通了?”
风眠歌柔柔一笑,对着叶倾漓打包票,“给我一月时间,我定能回来!”
叶倾漓双手捏了捏风眠歌的脸蛋,娇纵道:“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同意啊?”
风眠歌被叶倾漓逗的乐不可支,遂决定翌日启程回离国。
叶倾漓恋恋不舍地送风眠歌离开了这里,一转头就冷着脸,挥手下令前进,变脸之速度可谓是让一众人等都愣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骆安临身上的衣饰沾满了尘土,白发上也尘土斑斑,冷眼瞧着悠然自得进门的叶倾漓,说的话也冷冽至极,“叶将军好生自在,丝毫不管百姓生死,倒是不像个将军!”
叶倾漓瞥了瞥四周,不禁笑道:“首辅大人这就言重了,本将军赶路颇费了些时日,这才姗姗来迟!”
骆安临紧皱着眉头,与叶倾漓对面站着,两人气势相持不下,林参赶紧进去岔开两人,“好了好了,首辅大人也不用置气,将军路上有些事耽搁了,才来的迟,将军你也别死犟了!”
然后林参就看见两人均轻哼一声转身而走,不禁无奈摇头。
叶倾漓整顿了现有的军队,将有伤的将士带下去救治,又用自己带的人顶替了上去,这才去看整个的防护。
骆安临见叶倾漓抗下了担子也没多说什么,在旁边默默帮忙,一切都进行的不急不缓。
叶倾漓将杯子推向南宫埕,侧眉微挑,“叫你来就是让你解决了跶勒,跶勒作为你们西绸的附属,现在挑衅我们大云,南宫瀛就没有个说法?”
南宫埕接过了杯子轻呵两口,云淡风轻道:“跶勒自去年就已经不给我们上贡了,我哥哥也是带人与他们交战多时,现如今还在交战呢!”
叶倾漓冷呵一声,“跶勒才多大点儿地方?南宫瀛收拾不了?你跟我吹呢?”
南宫埕放下了杯子,正襟危坐,“不是我骗你,跶勒虽说地方不大,但是善于利用地形,听说是前几年休养生息养好了,这才开始挑衅的,你也不能怪我哥哥啊,本来快赢了,要不是我们急需调兵护防西南,也不至于让他们钻了空子。”
叶倾漓敲着桌子,白了他一眼,“既然善用地形,那就让他们栽在地形上头!”
南宫埕转转杯子,“你有什么好计策?”
叶倾漓坏笑着瞅瞅南宫埕,没有说话。
林参望着蚂蚁一样躲进去的跶勒兵,感叹道:“这一躲,缺点不就暴露了?终于又看到了战场上那个将军了!”
南宫埕噙着一支狗尾巴草,狂放不羁地斜坐在马上盯着林参,淡笑:“她叶倾漓就是一头狼,偏在那小姑娘面前装的狐狸一样好说话,这不,暴露本性了?”
林参微瞟了他一眼,“战场上的将军无人能挡,绕是你,对上她不也很头疼?”
南宫埕似有深意地对着林参,“我南宫埕这辈子只输一个人,就算是她叶倾漓,我们顶多算是平手!”
林参顿了顿,上前给叶倾漓递着枪。
叶倾漓盯着跶勒兵逃跑的方向,心下了然,撤回了雁城。
萧应琼一身金丝粉衣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内的桌子旁,对楚天陵拿来的蛐蛐儿根本提不起兴趣。
直到叶倾漓从外面进来,萧应琼跟活过来了似的直奔叶倾漓,楚天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蛐蛐儿,落寞无比。
“叶哥哥!你回来啦?”
叶倾漓微笑着点点头,摘下了军帽,揉了揉萧应琼的脑袋,“对啊,小应有没有闹事啊?”
萧应琼摇摇头,背着手走在叶倾漓前面,“没有啊,小应最近可乖了,都是乖乖的,才没有惹是生非呢!”
叶倾漓挑着眉,“哦?这倒是稀奇,怎么突然这么乖了?”
萧应琼生气地鼓起脸颊,像只河豚,“小应在叶哥哥眼里就只会闯祸吗?”
叶倾漓捂嘴笑笑,低头认错,“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担心小应么?”
萧应琼这才笑逐颜开,继续背着手和叶倾漓说着自己等的多么焦急,至于一旁的楚天陵,早就被忘了个干净。
而另一边,风眠歌看着跟在身边的银木鱼面具的岑念衾,不禁无奈,“念衾啊,你不必一路跟着护送我的,我虽没了功夫,但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岑念衾含笑回应,“小眠想多了,我只是刚好有一批货需要从离国转过来而已。”
风眠歌撑着下巴蹙着眉头,啧了半晌,“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不会扯谎啊?”
岑念衾一顿,尴尬应声,“是吗?我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