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颀身玉立,意式衬衫开襟松敞,添了些随性?慵懒。齐楚衣冠下,喉结至锁骨一线缀了红痕,平白衬出几分旖旎佻薄。
卓雅清贵一如惯常,也?难掩斯文败类的秉性?。
谢仃懒得应,伸手摸索窗帘按钮,将模式转为自动?调光。落地窗外高楼林立,光影澄然?,勾起昨夜凌乱的回忆,碎片化居多。
还是第一次做到?断片。她按了按额角,见天色尚早,于是又躺回去,对房屋主人下逐客令:“睡了,别?烦。”
针对她的态度问题,温珩昱并未多言,只松缓折起袖口,迈步走近。
步履声响从容,谢仃听出对方目的,才闭上?的眼又睁开。耳侧床单微陷,她仍犯困,注意涣散着递去打量。
那是只很好看的手。修剪干净,指骨舒展,肤下蛰伏清晰却不突兀的青筋脉络,劲锐有力?。
模糊感知到?什?么,但她反应慢了,等察觉异样时已晚,蹙眉想拦他:“别?弄……”
温珩昱闲然?反制,单手将她细腕控在身侧,另一手掩入薄被之下,完好覆住动?作起伏。
少顷,谢仃挣扎的幅度渐弱,将脸埋在枕间喘息,哑声骂他好烦。
……
于是赖床又拖了半小时。
捻过纸巾,温珩昱不疾不徐拭过手,疏淡懒声:“起来。”
谢仃恍若未闻,眼尾泛着盈润绯色,漫不经心地应付他:“现在更困了。”
未置可否,温珩昱从容敛目,松泛循过腕表,“你的课在下午。”
“……”谢仃撩起眼帘,目光无语地落向他,“你还真无所不知啊,多谢提醒?”
他轻笑,“基础背调而已。”
至于背景调查还是背理调查,有待商榷。
道貌岸然?的老狐狸。谢仃心底暗骂,总归是没?了睡意,索性?起身更衣。
昨夜的确被弄狠了,腰和腿根还酸软,膝盖也?疼。迫于面子,她神色未显,只几不可察停顿半秒,就恢复如常。
干净衣物挂在柜旁,她勾手拎过,不紧不慢地穿戴妥帖,全无忸怩或羞赧,舒展自若。
温珩昱神色淡淡,可有可无地端视,目光拂过那片瓷白肌肤,暧昧痕迹糜艳,掩入衣衫之下,欲盖弥彰。
室内温度适宜,谢仃将袖口折起,腕间还残留昨夜束缚的红印,不疼,但总归惹眼。
“以后别?弄那么明显。”她收回视线,随口谈及经验,“遮起来麻烦,我之前的……”
话未讲完,便被人懒声打断:“谢仃。”
似笑非笑的轻慢语调。她莫名抬眸,男人仍是温绎闲雅,眼梢低敛,却现出几分凉薄意味。
“你如果要说,从前是怎么跟别?人上?床的。”他缓声,“那你今天就别?想上?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