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因?为天师的病,父皇的丹药吃光了,被迫停药了。
不知道这两天怎么样,总不会变坏吧?
也许心情会变差。
檀华还是?有些担心。
问仙殿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厌烦,她不愿意过去?。
隔壁的燕归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这些护卫其实就算是?工作,也不是?全天在宫里的。
大昭很多臣子?的工作都比较灵活,尤其是?在皇帝身边的人的工作,因?为这些人的工作都是?皇帝安排的。
她跑出门,扣了扣隔壁的门,没有门子?出来应声。
刚被叩两下的大门却是?张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这辈子?,她还没见过不设门卫的门,而且这道门还没锁,略一犹豫,她推门迈了进去?。
侧头一看,大门旁边留给门子?的小房间门窗紧闭,一看就是?没有人的样子?。
家里也没有养狗。
她绕过影壁往里走,这家的宅子?其实比她所住的宅子?要小很多,因?为原来的住户人家多,修建的屋子?却不比她家宅子?的屋子?少,十几口人住下来,再?弄两块地?种?菜,也就没个栽花种?树的地?方。
从高处看过去?,这家宅子?的布局一眼?能?看到底。
檀华还记得两家墙壁所在的位置,那是?一片空地?,这家人唯一的凉亭设在哪里。
沿着记忆里头的路线走,拐了几道弯子?,跨过一道垂花门,檀华看见了燕归。
她猛地?停住了脚。
正?堂院子?里,燕归上身没穿衣裳,他半侧着身子?,胸膛腰腹肌肉饱满而壁垒分明,腰侧有一条深深的人鱼线,他站在井边,手里举着一只刚从井里头拎起来的因?为一直泡在水井里全然洇湿的木桶,后背肌肉舒张,哗啦啦,桶里的水都被他浇在身上。
水猛地?从他身上落下。
溅了一地?的湿润。
在太阳的炙烤下,青瓷地?砖热得烫人,内里都被烤干了,水落下一刹那就消失了好多。
留了一片湿痕,也正?在快速消失。
男人身上沾了很多水珠,又?像是?在这炎炎夏日生了一层汗珠。
水珠在他肌肉隆起的地?方摇摇欲坠,在深深的线条里积聚,蜿蜒。
夏日灿然的光线将一切照射的分明。
摇摇欲坠的水珠,总像是?下一刻要从他身上坠落到人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