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从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日后只许你在上,不许在下!”魔尊警告他,“若是被本座知晓,你让谁骑在了身下,本座定将他碎尸万段!”
曲京元暗暗撇嘴,吹吧,吹吧,你就吹吧,早跟你说谢拂骑我了,你又不信,还反过来骂我胡说!
再说了,在上在下有什么分别呢,每次谢拂都在他里面,好不好?
言归正传,魔尊说,得想办法让谢拂方寸大乱才行。
曲京元稍微转了转脑筋,就想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那就是把他染血的破衣装进箱子里,血淋淋的送到逍遥宗去。
魔尊提醒他:“你忘了?你此前可是把外衣脱了,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可我还留着里衣呢!”
“哼……里衣不都长得差不多?”魔尊不以为意,“谢拂难不成还记得住你的里衣?他自己的里衣什么样式的,他恐怕都记不清楚!”
曲京元信誓旦旦地说:“他肯定记得!”
因为他此前穿的所有衣服,包括小衣,都是谢拂给他买的。
夜里睡觉时,谢拂还抱着他的细腰,大手摩挲着他里衣包裹下的屁股。
怎么可能记不住款式?
魔尊半信半疑,看着傻儿子把之前换下来的里衣翻找出来,在地上一通乱踩之后,丢进了木箱里,还往里泼了盆黑狗血。
之后似乎觉得这样不够有冲击力,还别别扭扭让魔尊闭上眼睛。
魔尊闭上了,曲京元就飞快从衣袖中,取出从炉鼎们那里拿来的小玩意儿,都是用过的,上面还残留着暧昧斑驳的痕迹,一股脑地丢进了木箱里。
卡擦一声,把木箱关上了。
“爹爹,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曲京元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谢拂一定会中计的!”
当这个木箱送到谢拂面前时,谢拂隐隐觉得心头非常不安。
果不其然,木箱一打开入眼可见一件血淋淋的里衣,已经被糟践的不成样子了。
旁边还散乱着各种各样床笫之欢上的玩意儿。
顾遥和裴苑认不出这是谁的衣服,也不知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是做什么用的,双双陷入沉思,都在思索到底是哪个师弟惨遭毒手。
冷不丁听见一声闷哼,双双寻声望去时,就见他们一向泰然自若,冷静自持的师尊,竟神情骤变,猛然狂喷出一大口鲜血来,正浇在了木箱里。
“师尊!”
“师尊!”
吓得二人连忙一左一右上前搀扶。
谢拂拒绝了他们的搀扶,从木箱中双手捧出了那件血淋淋的里衣,这是他亲手给小徒儿挑的,也是此前亲手给小徒儿穿上的,更是抚摸过很多次。
如今却被践踏成了这样,可想而知,他的小徒儿在魔界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师尊,这莫不是小师弟的衣服?”顾遥惊问,在看见师尊脸上的悲愤时,终于确定了猜测,脸色瞬间就一片惨白。
:和魔尊联手虐师尊
裴苑也是如此,气急败坏之下,一抽腰剑长剑,怒劈面前的木箱,寒声道:“该死的魔尊!实在欺人太甚!若不诛杀魔尊,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
很快玄门几大宗门联手讨伐魔界的消息,就火速传到了魔尊的耳朵里。
彼时,魔尊正躺在榻上,享受着儿子的捏肩,闻听此言,挑眉邪笑:“好啊,终于要来了!”
“爹爹。”曲京元有些担忧,生怕魔尊不是谢拂那些人的对手,当即又出主意道,“爹爹,不可硬战,只可智取。”然后就附在魔尊耳边,低声耳语。
魔尊听罢,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可真是个坏东西!”
“我只是想让爹爹开心。”曲京元说,暗暗攥紧了拳头。
这一次就做个彻底的了断吧。
魔界上空笼罩着一层浓郁的血雾,遮天蔽日般连绵千里,漆黑的煞气和盘踞在此的鬼祟相互交织,在其中来回穿梭,发出“飒飒”的诡异声响,隐约还能听见桀桀桀的古怪笑声。
“谢宗主,好久不见!”
魔尊一身玄色战甲,手持利刃,站在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睥睨着脚下如潮水般涌入魔界的玄门弟子,为首之人一身雪衣,站在风口之中,身形格外挺拔颀长,虽生得绝美,但气势凌厉,令人不敢小觑。
“本座好心好意邀请谢宗主来魔界做客,与本座共商两界联姻之事,岂料谢宗主竟率众攻打我魔界,是何道理?”
谢拂面色阴寒,凤眸一眯,冷冷道:“你屡次三番掳我门下弟子,又是何道理?”
“哈哈哈……”魔尊朗声大笑,道,“谢宗主莫恼,本座未曾伤那些人性命,不过是留他们在魔界小住几日罢了,你瞧……”
一挥衣袖,眼前凭空出现了一群人。
曲京元浑身血淋淋的,一身破衣烂衫上满是污垢,脸上也是,布满了道道血痕,两手被绳索紧紧捆住,凌空吊悬在高高的魔界城门之上,与他一同被吊起来的,还有逍遥宗的其他男弟子,只不过这些人此刻都昏迷不醒,各个伤痕累累,像一个个被挂在高处风干的咸鱼,在瑟瑟寒风之中,狼狈又可怜地左右晃动。
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如同下了一场小雨。
谢拂瞳孔骤缩,望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徒儿,竟被吊悬在高空,还被折磨成了如此惨状,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小师弟!”
身后的两个徒弟齐齐发出惊呼,裴苑看得是目眦尽裂,唰的一下拔出长剑,上前一步,厉声道:“好你个魔尊!居然如此折磨我家师弟!我今日必要为他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