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她乖乖退回来。
白彤彤果然停住脚步。
她不知道是否还有勇气面对那样一个的昊嘉穹。
回去的路被他轿车横挡在路中央,他是故意的。
他好不容易在她面前消失一个月,怎么又出现了?还出现得这么及时。
白彤彤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对他,已经没有那么害怕。
“还没被骂够吗?还是你天生就是受虐的贱脾性?”
她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先发制人。
“你说对了,我就喜欢被你骂,骂得越难听我就越爱听,我更不介意被你虐,什么方式都行。”
欧勋冷酷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黑眸的光芒不急不躁,邪恶的痞气十足,吊儿朗当的。
只有不知死活的女人才敢跟他对峙,才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这有点出乎白彤彤的意料。
一时错愕,就失去了方寸,她不想跟他纠缠下去。
“你让开。这条路不是你家的。”
欧勋站直,将还没吸到一半的圈头扔到地上,酷酷的皮靴用力地踩上去,碾灭。
“这次是你先惹我的。我做人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简直是无理取闹,到底是谁惹谁?
“我没惹你。”她撇清。
“我说过,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但是看到了,就不会轻易放手。”
他嘴角挂着邪肆的笑,意味深长。
“你还想干什么?”跟霸道的人就是没道理可讲。
现在是他碰到她?还是她碰到他?
“昊嘉穹不打算放过你,我一样也不打算放过你。”他迈开大步,向她走来。
白彤彤惊得往后退。
她退,他就进,他进,她就退。
“难道你宁愿选择一个有严重洁癖的变态吗?”他挖苦着,“就算他愿意娶你,以后一定不会碰你!没男人碰,当一辈子寡妇的滋味是不好受的。”
“不准你这样说他!”就算不爱,也要维护彼此的尊严。
欧勋剑眉一挑,眉间不悦地蹩紧。
冷风很大,虽然她拿出了所有能抵御寒冷的衣物,羽绒,围巾,帽子,悉数往身上套,穿成了一个胖子似的。
就连刚才从昊嘉穹那里逃命似的跑出来,也没忘记把这些衣物捡齐穿戴好。
可冷风还是一个劲地往她身上钻。
自从流产后,她明显感到身体抵御寒冷的抵抗力在下降。
在他的压迫威胁下,她就像一个可怜的胖企鹅,一步一步笨重抖索地往后退。
她拉紧羽绒大衣。
“你凭什么不放过我?”
“你知道吗?这个月来,我一直在做梦。”他突然放缓语调,神色凝重。
“我总梦见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婴儿,他时而在向我招手,时而在嘤嘤哭泣……”他声音阴寒阴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