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门口和曹家的贵妇道了别,平宁郡主身后流水的赏赐就搬到了孙氏的车上。
那一盒子来自北辽的东珠,颗颗硕大饱满。
来自西北的珍禽兽皮有一箱子,张张油皮水滑。
还有西北的玉石,南海的珊瑚等等,六七个箱子。
孙氏让徐载靖上了马车,
她看着平宁郡主道:“郡主。。。。。。”
“大娘子,莫要多想。”
“郡主,我实在是怕我家靖哥儿福薄,分了皇后的福气。”
平宁郡主明白,孙氏是怕以后万一这位皇子不好了,他的孩子也会受牵连。
“这去庙里道观上香给香油钱,没有如愿,还会拆了人家道观寺庙不成,多是求个心安,求个好兆头罢了。”
说着话,平宁郡主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道
“我自小长在皇后跟前,几个皇嗣都没长大。之前没成家,没孩子,体会不到为人母的苦楚。等我有了衡哥儿,我却是大大的佩服皇后娘娘。”
孙氏点了点头,几番丧子之痛,皇后还能够如此,没有变得怨天尤人,尖酸刻薄,足可以称一声大大的豪杰了。
“郡主说的对。”
两人分开,孙氏坐在自家马车上,看着自家幼儿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对自家孩子这是福是祸。
回到曲园街侯府。
徐载靖下了马车回到院里,就知道自家老爹徐明骅已经回府了。
小竹吩咐府中仆役搬着赏赐一同回了主母院子里。
徐明骅出屋看到了自家大娘子。
在孩子面前,两人倒是没有多么亲热,徐明骅自然是对这一水的箱子问了一嘴。
孙氏只说是皇后的赏赐。
徐载端兄妹几个看着自家小弟,面面相觑。
徐明骅沉吟了下来。
“端儿,你带着弟弟妹妹们去看我带来的礼物。”
“是,爹爹。”
等孩子们出了门,徐明骅对着自家大娘子道
“娘子思虑的对,皇子健康还好,万一有了不可言之事,靖儿是有可能被迁怒的。”
“官人,这玄之又玄的事,谁又说得清。咱家靖哥儿一开始请高人算了,都说是个姐儿。生出来后,居然是个哥儿。”
“靖儿自小就懂事,是有些不寻常的。”
“不过,听平宁郡主说,宫中除了皇后,其余几个嫔妃的孩儿都没到足月,便因为各种缘由小。。。。。。”
夫妻二人的声音渐渐的小了,最后两人商议一番,准备在侯府中出钱,大大的在道观抛洒为国祈福。
因为早上进宫耽误的每日的练习,徐载靖午饭前便在跑马场中完成今日的课业。
跑马场旁的马厩中,多了好几匹马。
边上多了好几个二十岁许年轻军汉。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看着中间的那匹骊驹,口中啧啧之声不断。
这时有人回头望去,就看到了正在练习枪法的徐载靖,年纪不大,但是枪法颇有章法。
拍了拍同伴,同伴也看了过去。
“那是府中三郎,”
“小郎君年纪不大,枪法却是颇有章法了。”
“我听徐九郎说,前些时日,小郎君在圣上面前表演过箭法,那场中的小马就是赏赐。”
“嚯,能在圣上御前表演,那是真的厉害了。”
另一个军汉道:“我自小在汴京长大,小郎君如此年纪的勋贵都还在玩耍呢。”
几人说着话,小厮青云一边跑一边说道
“公子,白大娘子邀请咱们府中哥姐儿去侯府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