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是我的鹿!”
“它是不是你的,这事儿已经不是你说了算了,不然,你抢得过我就还你。”
就他那随时也与鹿西去的极端情绪,不如快刀斩乱麻断了念想。
她笃定他绝对抢不过自己,不对,应该说从小他就抢不过她。
“确定要如此做吗?”郑将军并没有立刻接过濒临垂死的鹿,又在看了看萧澍:“若在下返程回大郡,太后与皇后娘娘问及今日此事,在下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禀才好。”
“哼,庸才。”萧澍语带讥讽:“永远只会循规蹈矩,也难怪只能当一个任大郡左右差遣的马前卒。”
郑将军明显被打击到了,面色不佳地垂下头:“四公子教训的是。”
她气不过:“萧澍,你怎么能这样折损将军!”
他挑衅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当然不对!郑将军他是军令如山,本就该恪尽职守,按部就班地如实回京禀告。若不是你擅自偷了小鹿还不好好照顾,它犯得着这么早就折死在你手上吗?”
“哼!郑未担心的是,我盗了鹿,大郡有人会借此再掀一场波澜,届时他的郑家军还要为大郡平定一番风波,权衡利弊之下,不如先择弃车保帅为上策。”
“四公子!末将绝非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我姐和圣上的意思咯?”
此话一出,空气忽然凝固,周围人大气不敢出。
只有穆颜在状况外,一时间听不太明白他们对话里的含义。
“郑将军。”萧老爷赶紧挡在幺儿前面:“这北陌雪鹿本就是太后恩赐给澍儿滋补身子用的,但未知母鹿事先就产下幼鹿乃意料之外,索性这头幼鹿伤重已然活不了多久,母鹿血也做了药引让澍儿服下。不如郑将军就当这件小事权当化无吧,回头若公公们询问起来,烦请向太后与皇后娘娘禀告一句,就说现此鹿自随车队并饿死在返程途中,澍儿承蒙太后和皇后娘娘圣恩,望宽恕我等无心欺瞒之罪。”
“四公子怜悯之心,末将怎能在这件小事上再多加计较!那就按老爷的意思回禀,我想太后和皇后娘娘也会理解。”
三个大人达成一致意见。
“你们!”萧澍脸色一阵灰白转换。
他一把推开郑将军,并怒视面前三人:“原来不管它死没死,你们还打算真不放过它!临行前,你们不是答应过我留它一命吗?”
“澍儿,这鹿不属于大郡,它早已伤重不治,药石无医任谁都无法改变,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之前答应你,是你不愿喝那药引,我和你娘才没办法”
而在这时,穆颜怀中的幼鹿出最后一声苍凉的悲鸣,一双清亮的眼眸不再灵动。
“哎?它这是不是已经”穆颜感觉小鹿在怀里抽搐,蹬了两下后就软趴下来了。
她抖了抖胳膊晃悠它几下:“死了?”
当得知幼鹿死后,在场三个大人脸色瞬间不太好,仆人们更是闷头不敢吱声不敢停顿手中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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