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所尊奉的祖师老子姓李,故而李唐皇室尊其为先祖,将道教尊为国教。唐代崇尚道教,许多医者同时也是道士,药王孙思邈便是如此。
张愔看着刘绰的眼神变了变道:“想不到,刘五娘子对修仙问道一事也有所涉猎,竟能将此奇书寻到!”
刘绰总感觉这位张三郎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赶忙解释道:“我本人对修道之事真是半分不通。此书乃是我那位忠州的朋友赠予的生辰礼。”
“如此,刘五娘子这位朋友倒真是有些手段!”张愔的声音有些玩味之意。
“刘五娘子后来给仆射用的那瓶丸药,起效神,莫非也是从此书中习得?”刘良医追问。
今早,张建封又作了一次。守在屋内的刘良医本想喊人,张建封却要他将刘绰留下的那瓶药拿过来。服下后没多久,就缓过来了!
他仔细研究过,那药丸比雨滴般大小,棕黄色,气凉,味微苦。放在舌下含化即可,可比汤汤水水的方便多了。若是陶仙人辅助修行所用的神药,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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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绰一时被问住了。
为了自制效救心丸,她使用了珍贵的对一号公务员的咨询权,是在一号公务员这个强外挂的指导下,才配置出了效救心丸。如今这‘可通神明’的神通只剩下二十六次了。
她不想窃取章臣桂女士的不世之功,可看这些人提到《辅行诀》时那激动的神情,必定要向她借书去看的。
若说是,他们在书中找不到相应记载,就穿帮了。
若说不是,这帮痴迷于医术的老医生们就要追着她问东问西了。
刘绰故作为难道:“此药并非《辅行诀》中所载,我不过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侥幸现龙脑香可以缓解心疾患者的不适。”
既是独家配方自是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何况,这药里头有龙脑香,那可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刘五娘子,为何要将散剂换成丸药?这其中可有什么关窍?”张愔道。
“硝石雄黄散毕竟是道士修行所用,力大势猛。仆射并非修行者,自是不可多用。而效救心丸的成分就没那么霸道了,药性温和,服用起来口感也更好。”刘绰解释道。
几位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李良医开口道:“五娘子,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有机缘借阅娘子的这本《辅行诀》?”
“前辈想看,晚辈哪有不允的道理。”刘绰道。
几位老医者各个都妈满面喜色。“刘五娘子,真是蕙质兰心,通情达理啊!”
“张参军,这是我昨夜写就的食谱,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只管让府上的饮膳师傅到刘宅寻我便是。”刘绰从袖子中取出一张纸,交到张愔手里。她起身告辞,“我看仆射这里也算安稳了,这便要回去再做几瓶效救心丸出来。”
张愔道:“多谢,我这便让人套车!”
刘绰推辞:“不必如此,张参军,您忘了,我是骑马来的。”
张愔坚持道:“万万不可,便是不套车,我也一定要亲送刘五娘子回去!此番真是有劳了!”
说完,便冲守在一边的丁管事使了个眼色。
李良医等人也道:“是啊,多亏了刘五娘子妙手回春啊!”
刘绰只好继续跟这些老前辈们客套,“哪里哪里,晚辈不过略懂皮毛,往后还要多跟各位前辈讨教学习才是!”
回去的时候,还是坐了车。马由刺史府仆人牵着跟在车后。
刘绰坐在车里,张愔就骑马在马车旁跟着。
车里头,除了川芎和龙脑香这些药材外,还放着满满的谢礼。
刘绰挑起帘子,看向一旁的张愔,总觉得他这次跟着自己回家不是单纯为了登门致谢。
到家后,刘绰现自家院子里也快被送谢礼的人踏破门槛了。她还在刺史府没回家,那些被张建封一手提拔上来的文武官员便派人上门道谢了。
因为使张仆射转危为安,刘五娘子再次在彭城声名大噪。他们见不到张建封,心意便只好往刘宅表示了。
都是州府里有头有脸有名有姓的人,刘主簿干脆请了一天的事假,在家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