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意还想逼逼赖赖,刘氏一句“如何能给你找个好人家”就把她镇住了。
老实巴交。
“鱼儿,你把钥匙和账册拿回去,我儿回来我会让他去你屋里的,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刘氏放软了声音,还僵硬的挤出一个笑来。
她以为她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叫句鱼儿,这件事情就能翻篇了。
可贺敏之算哪门子的甜枣?
薛沉鱼沉声问道:“老夫人当真还想让儿媳管家?”
“你是贺家的当家主母,不是你管家谁管家?此事不必再议了。”刘氏态度坚决。
“既如此,那儿媳就先告退了。”
薛沉鱼也不再说什么了,带着玉竹和秋华,还有账册钥匙离开了。
贺如意气得直跺脚,“母亲,难道就这么算了?今天她可让我丢了大脸了,而且她还顶撞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闭嘴吧!你知道什么?”
刘氏不耐烦地吩咐黄妈妈把贺如意送回去关起来,还吩咐这几天都不许她再出门了,谁敢让她出门,就打断谁的腿!
任凭贺如意再怎么喊都无济于事了。
季敏柔:真是太可惜了!没能看见那骄傲无比的薛家嫡女受家法的狼狈样子。
“柔儿是不是也觉得姑母心慈手软了?”
听见刘氏的声音,季敏柔捏了捏拳头,又松开了,声音又是之前一般娇娇柔柔的,“我相信姑母做事有自己的用意,只是夫人对姑母您的态度,柔儿……不敢苟同。”
刘氏也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以后你会懂的。”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
当初她要不是为了敏之的前途,和整个贺家的未来,如何去武安侯府求娶?
甚至为此还向薛侯夫人保证,敏之绝不会纳妾。
但这话她是不可能对季敏柔说的。
“今日闹哄哄的,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刘氏摆摆手送客。
季敏柔也不想再留了。
她确实累得很,昨个儿才和表哥那样鸳鸯被里成双对的,他看上去正人君子的,实际上在她身上一点都不君子。
弄得她今天一整天身子都很疲乏。
本是想来看薛沉鱼的笑话,哪里知道笑话没看成,白高兴一场,什么都没能捞着。回去还得对着那一屋子破烂。
看看那薛沉鱼穿的戴的,样样都是好东西,再看看她屋里的。
这么一想,她就更不爽了。
……
芙蓉居。
玉竹一路走回来直都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憋了半天到门口终于忍不住了。
“姑娘,这贺家人越来越过分了,今日贺如意如今都敢指着您的鼻子骂,以后他们岂不是会更加得寸进尺?”
秋华:“是啊姑娘,您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拿嫁妆银子贴补他们吧?这可是个无底洞,您便是有再多的银子也禁不住这么填的。”
旁边的冬月玉梅也听玉竹和秋华说了这事,也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薛沉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们想什么呢?你们家姑娘过去是傻了些,但总不能一直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