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的话确实是自肺腑为外甥女着想,可江心雨却扑哧一声笑了。
“舅母,男人靠不住关肖渊什么事,他又不是男人。”
好家伙,这话一出王夫人顿觉得眼前一黑,也不顾不得客气一把捂住了江心雨的嘴,
“我的儿,这话可不兴说,你是要吓死舅母啊!”
江心雨顺势抱住王夫人的腰还蹭了蹭,眨巴着大眼睛表示不说了。
王夫人才松开手,点着她的额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这个性子和你娘简直是一模一样,古灵精怪的主意多胆子还大。”
江心雨亲昵的挽着王夫人的胳膊撒娇,
“雨儿知道舅母疼我,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过得好着呢。”
江心雨这一皮王夫人倒是放开了些,跟外甥女儿长久不见的那种疏离的感觉也淡了不少。
“趁现在没人赶紧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你不是该嫁到宁国公府的吗?
怎么嫁给……肖督主了?”
江心雨也没藏着掖着,把偷听到刘氏和江淮的打算以及赵承业跟江晚秋勾搭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随后又一脸委屈的叹了口气,
“前有狼后有虎,雨儿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可这父跟夫都想让我死,我得给自己挣一条活路出来。
正巧隔壁的李明月跟我撞了婚期,知她不愿意嫁给一个太监我便想出了李代桃僵的主意。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肖渊什么脾气,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
进了宁国公府我是必死的,进了别家还能有一线生机。
舅母您是不知道宁国公府那一家子有多恶心,上到国公夫人下到赵承业那个妹妹没有一个好东西。
既瞧不上我的身份又瞧得上我的钱,还没进门就没少给我气受。
雨儿当初也是破釜沉舟拼死一搏,便通过李明月把想法透给了李夫人。
我没人可用人家李夫人可有,一番安排操作还真让她做成了。
肖渊又在皇上那里把这事儿过了明路,两家的换亲便成了板上钉钉。”
王夫人听着这些心里一阵阵抽痛,揽着江心雨便哭了起来。
以往打探的消息都是江家大姑娘金樽玉贵穿金戴银嚣张跋扈,没想到雨儿竟是过得如此如履薄冰。
江淮那畜生怎么敢的,靠着妹妹的嫁妆养活一大家子还敢如此苛待她唯一的女儿,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黑心肝的。
江心雨见王夫人伤心赶紧帮着擦泪,
“舅母您别哭啊,雨儿这不是挺好的吗?
江淮虽算计我但我以前在江家过的也还不错,他们为了名声和我娘的银子也不敢太苛责我。
再说我也不是好惹的,回门时还从刘氏那抠了十万两银子出来呢。
我估摸着她也不剩多少了,以后江晚秋的嫁妆都未必有着落。
舅母放心,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别管是江家还是赵承业我都不会放过。
跟您说个笑话,李夫人为了确保李明月能嫁给赵承业让春红下了药。
那丫头也是个狠的,整包药都下进去险些把赵承业给整废了。
太医说得养上一年半载不能人事,否则不光子嗣有碍还影响寿数。
肖渊陪我去要嫁妆的时候那家人鸡飞狗跳的,看着一箱箱嫁妆抬出来脸都气清了。
他们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也不知道赵承业跟江晚秋还会不会在一起。
李明月可不像我没有娘家撑腰。
他们呀,有的闹呢。”
王夫人看着狡黠欢快的外甥女也破涕为笑,只是一想到肖督主也不算好归宿便又皱起眉头。
“虽说他们倒霉也算报了些仇,可你的终身也被耽误了。
你实话跟舅母说,肖督主待你可好?
他有没有……有没有……”
王夫人毕竟不是江心雨的亲娘,那方面的事犹豫了半天也没好问出口。
江心雨却好像猜到了舅母要说啥,一想到肖渊那样子又不由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