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未浑身冰凉。“谁?”
鹿鸣很正经地一摇头,“不知道。所以监管机构要去查。”
谷雨未觉得自己又被耍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压着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蹿起来的火气。
“没怎么样啊,你不是关心吗?我在和你说呢。”
鹿鸣装得越是正经严肃,谷雨未的气就越大。
“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你捅给了监管机构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鹿鸣的口气没变,但谷雨未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目光是冷的,那个她已经熟悉了的鹿鸣又回来了。
“你是不是还想,我这么做,是别有所图?”
谷雨未把头别过去。是,她的确这么想。
“用你的逻辑来套,敢想,不敢承认?”
谷雨未回过头来,“我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如果不是你,那你解释下好了。”
“你的意思是,被告应该自己证明自己没有罪?”
谷雨未咬着牙,不说话,免得再说就冲突起来。
“你还真是不可救药。”鹿鸣吐出这几个字,放下筷子。“我和你说过几次,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以为,我是随便说说?”
谷雨未回过头,眼睛里是愤怒的光,“你到底要怎么样?”
“行啊,既然是这样,我就说好了。老问题,我……”
“你住嘴!”
“谷雨未,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再这么一意孤行,那对不起,我要照我的路数走了。”
两个人的争吵引来别的桌子的目光,谷雨未举起手,“行行行,这事儿我们先不说。你先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这么干?”
“我……”
“我不认为我值。”谷雨未先堵住他的嘴。
“值不值,应该由我说了算,不是吗?”鹿鸣认真地看着她,“或者,你认为,你值什么?”
谷雨未想把面前的盘子扑到他脸上!
鹿鸣不紧不慢,“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金钱、权力和性是人作为人的永恒追求’?”
谷雨未气得要开口,鹿鸣又继续,“如果能成功,我至少可以得到两样,金钱和性。”
谷雨未却有点恼羞成怒,“鹿鸣,你,你别这么没廉耻。”
“求偶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怎么就是没廉耻?”
谷雨未恨恨地丢了勺子,“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