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川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连忙轻咳一声,就听有人道:“纪大人当真?您真愿意每人给五千两作为赌注?”
纪凌川这才恢复神色,“自然当真,但同样的,若你们输了,每人就必须再拿出三十石粮食。”
有人快在心里算了一笔账,五千两可是远三十石粮食的,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何况怎么看,这妇人都不像能治瘟疫的。
于是,一开始说自家是开粮店的中年男人立马道:“纪大人,这赌我梁记接了!”
姓梁的是几人当中实力最强的,见他应了赌约,就有人也跟着应了,随后就有七人一起跟,没跟的只有姓乔的胖男人,和另一位精瘦男子。
陈小丫记得这人好像说过,他家只是开了个小脂粉铺子,先前都捐了十石了,这会儿没跟着一起下赌,怕是家中真没多的粮食了。
赌嘛!讲究自愿,既然这二人不愿,那也没必要强求。
因尔,陈小丫冲八位愿赌的人笑笑,并道:“承蒙各位掌柜豪气,既然是赌,自然不能空口无凭,有白纸黑字为证,日后才不会抵赖!”
说罢就示意纪凌川去立字据,丝毫不拖泥带水。
而她的自信和雷厉风行忽然让这八人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然而话已经说出去了,纪大人立字据的度也相当神。
就喘了几口气的功夫,一张新鲜出炉的字据就被送至八人面前。
“各位掌柜,若是没有异议那就在上头签字画押吧!”
陈小丫见几人迟疑,立马开始神助攻,“各位掌柜,还在犹豫什么?五千两呢?跟白捡的一样!”
梁记掌柜一听这话,顿时如鬼迷心窍了一般,大手一挥,就在字据上写下自己的大名,并加盖了手印。
其余七人见他签了,也拉不下脸反悔,只能硬着头皮签字画押。
这边字剧刚签完,云七就领着一众大夫们回来了。
纪凌川命人把这些富绅们送走,立马又把大夫们请进厅堂。
陈小丫一眼就看到了文大夫,同样,文大夫也看到她了,两人互相点头,算作打了招呼。
随后就听大夫们一同跟纪凌川见礼。
纪凌川免了众人的礼,示意大夫们就坐,而后就跟他们介绍陈小丫,并告知大家陈小丫送来一批药材。
当即就有人问送来的都是些什么药,陈小丫一一道来后,其中一位中年大夫道:“确实都是些可用药材,但这些药也只能治标不治本,根本断不了这场瘟疫!哎……”
“是啊,这几样药也只是文大夫之前那个方子中的一部分,如何能治得了?”
陈小丫看着一屋子愁眉苦脸的大夫们,淡定的开口,“各位大夫们莫急,这几味药确实不足以根治瘟疫,治疗瘟疫的关键在于它!”
陈小丫将腰间挂的竹筒取下来指着。
“这是何物?你又为何如此笃定?”
所有人都盯着她手上的竹筒,满脸质疑?
陈小丫并未解释手中的灵泉,而是道:“不管何物,只要有用就成,几日前,我陈家村有十人染了瘟疫,不仅没有扩散,还大有好转,诸位若是不信,一试便知。”
听完这话,纪凌川想的是:难怪杨娘子方才与那些富绅们打赌能如此自信,原来是有例在先了。
“真有如此神奇?”文大人噌的一下起身来到陈小丫跟前,“杨娘子,可否让老朽看看。”
若真如杨娘子所言,那得拯救多少人?
陈小丫把竹筒往文大夫面前递了递,“文大夫请便!”
其它大夫们见文大夫接过竹筒,纷纷起身围了上去,纪凌川也伸长脖子等着一探究竟。
文大夫将竹筒打开,不似想象中的药香,花香或者任何味道,他愣了愣,把竹筒放到鼻息下闻了闻,依旧什么味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