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秦思齐才找来了医院,胡子拉碴,不可谓不狼狈。
他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我的病床前。
“我都听医生说了,映雪,对不起。。。。。。”
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从警局出来就想来看你,可杨子语她死活不肯告诉我你被送去了哪家医院。。。。。。你一个人一定很难过吧。”
我平静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当然难过,可难过不都是他带来的吗?
秦思齐见我不说话,竟也红了眼眶:
“我知道你伤心,可难道失去孩子我就不难受吗?上次也是这样,我又要哄你又要忙工作,我也很。。。。。。”
“于是你就和夏天依上了床?她才二十岁!”
我打断了他,语调冰冷。
他有些崩溃地扯乱了自己的头发:
“她太像刚和我谈恋爱时的你了,映雪,你那时整天都在哭,太冷了。”
他把雪拥进怀里后,又嫌太过冰冷,转而贪恋夏天的温暖。
可那时,我在为我们失去的第一个孩子流泪,在想着怎么让我们以后的日子好起来。
我抬起手,缓慢而坚定地指向了门外,作出了送客的手势。
“秦思齐,没有人能永远二十岁,但永远都有人二十岁。”
“变的是你,而不是我。”
“现在,我不想再看见你。”
出院后,我第一时间去了律所。
前台一看到我就说:
“凌律师。。。。。。凌女士,秦律师还在见客户,可能要稍等一会。”
我笑了笑,“我是来找杨子语和宋应星的。”
在杨子语的办公室,我看到了长长的证据清单,和一脸严肃的宋应星。
“映雪,你应该知道秦思齐本就应诉经验丰富,这场官司并不好打。”
宋应星开门见山。
而一旁的杨子语闻言顿时就急了,抬腿就踹。
“不然我们找你干嘛?他经验丰富,能丰富得过你?”
宋应星无奈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
“别急啊,我又没说不帮。只是,离婚确实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就算有我们一起帮忙,一审也很难判离。”
“不过,秦思齐这些年的确没少在夏天依身上花钱,这也许会是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