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躲在这里,东西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进来看一下行不行。”
文贤昌拉着石宽的手就往屋里走,他屋里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捆麻绳。
石宽看了看,笑着说:
“也就丈来高的围墙,哪里用得着这么长啊,割一点出来,免得背那么重。”
文贤昌拿来了剪刀,石宽比划了一下,剪出了自己需要的长度,然后两人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今晚是十八,还有月光,也没下雨,夜色中的景和物都能看得比较清楚。
两人很快就到了方氏院子的后面,文贤昌很有默契地蹲在了院墙下,石宽二话不说,一脚就踩上了他的肩头。
石宽比较瘦,文贤昌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人给顶起来了。
石宽抱住了墙头,向上一蹬,就骑坐在了墙头上。他把绳子的一头扔给了文贤昌,压低嗓子说道:
“你可千万拉紧了,别把绳子收回来呀,不然我可就出不来了。”
“放心吧,有我看风,你怕什么。”
文贤昌说着,弯腰在墙根下寻找,把绳子绑在了一个大石头上。
爬上来难一点,下去可就容易多了,石宽都不用抓着绳子,顺着墙头把身体往下一滑,就进入到了院子里面。
借着月光,他一步一摸索地向前走,来到了一间杂物房前,看到了那半扇的门,心里一喜。这不就是那天被关押的耳房吗?
有了目标点,那方向就容易辨别了。他凭着那天被抬出去的记忆,很快就来到了前院。四下张望,现东边的厢房还亮着灯,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到了窗户下,慢慢地抬起头,从那缝隙里看进去。现阿珠正坐在床前做针线活,可能是那小油灯不够亮,头都快贴到了小油灯的灯罩上了。
石宽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看到摆设简单,又没有什么家具,就知道这是下人阿珠的房间。就没有过多停留,弓着腰又往旁边走去。
这一扇窗户的亮光,明显比刚才阿珠那间亮了不少,肯定是主人房了,房间里还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已经有过经验的石宽,立刻就明白生了什么。他心跳加,屏住呼吸,悄悄地又把头探了上去。
可惜事与愿违,这扇窗户的缝隙比较小,根本看不到里面。他脑袋移动了几次,也没找到合适的裂缝。
那窗户纸嘛,又糊得挺厚,他试着用手指捅了几次,都没办法捅穿。里面有人,又不敢太用力,怕惊扰到了被现。
里面的哼哼声越来越急,石宽的心就更加急了,他蹲下身来,在地上摸索。老天有眼,一下子就让他摸到了一块竹片。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手颤抖着用那竹片把缝隙给撬宽。还好窗户只是缝隙小,并不太结实,三下两下就撬开了筷头般大了。
不过这时里面的声音也已经停止,他急忙把眼睛贴上去,但还是慢了一步。
里面雕花床上的文老爷,已经像死猪一样趴着,一动不动。
石宽暗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扫兴,也不多坚持一会,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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