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宋曦晚本在院中练字,月底会试将近,心中烦扰之事虽然还未解决,但也不能落下功课。
怎知,练着练着听到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叫声。
颇像大哥的声音。
宋曦晚笔下一顿,墨水染了大片宣纸,暗暗嘀咕,“莫不是最近睡不好出现幻觉了?”
大哥人还在云鹤书院呢。
“姑娘,救命啊!”
秋竹人还没来到,声音倒是由远及近传来。
宋曦晚眉心一跳。
刚才听到的惨叫大概不是幻觉。
一看见秋竹,宋曦晚就急忙起身追问:“生何事了?大哥回来了?”
秋竹气都喘不过来,指着祠堂方向道:“回,是回来了,可是现在被大夫人罚着……”
“什么?”
宋曦晚满面惊愕。
阿娘性子向来温和,很少会罚人,即便对大哥严格一些也只是会口头上提点两句,这怎还罚起来了?
听动静,下手还不轻。
秋竹也是一知半解,“好像说大哥玷污了裴姑娘的清白,害得裴姑娘要上吊自杀,裴老夫人亲自上门要个说法了。”
宋曦晚眸色倏地沉下,笃定道:“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秋竹当然知道这一点。
可外面那阵仗就差要把大公子给直接打死!
宋曦晚当即想往祠堂那边去,接而又顿住脚步追问:“是哪个裴姑娘?”
她怎没听说过?
“裴老夫人是老夫人妹妹。”
秋竹一言解释清楚这关系,宋曦晚面色更是冷沉,事情真会有这么巧?
惨叫声阵阵袭来。
宋曦晚顾不上琢磨其中端倪,直接往祠堂方向跑去,这样下去阿娘真会把大哥给打残废的。
越近,那动静越是清晰。
阿娘更是怒骂,“我是如何教导你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这些年读的书都拿去喂狗了是吗?”
宋曦晚鲜少见阿娘如此生气。
宋君龄忍着疼痛回答:“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都找上门了,姑娘家的清白有多重要,你也不知道吗?”
徐氏气得都有些喘上气,只得让人狠狠打。
宋曦晚脚步不敢慢,急忙跑进去道:“阿娘,你先消消气,听听大哥是怎么说的啊。”
徐氏缓过来,面色不虞。
“你不用替他说话,这是被人撞见了他和裴姑娘在一张榻上,你,你说……”
说到后面,她都觉得难以启齿。
宋曦晚浑身一震,看向大哥的眼神都略惊诧。
居然还捉奸在床了?
宋君龄欲哭无泪,“我誓我真的没有!我就是跟好友小酌两杯喝醉了,可是我确定没有生任何事情!”
前两天一早上他被吵醒,现床前都是人已经吓傻了。
莫名其妙就被指责玷污了裴琳清白!
“我都不知她来云鹤书院山下了,况且我要真有那点心思,何必要等到今日啊?”
宋君龄越想,越是觉得委屈。
徐氏怒火也不见消停,“你还狡辩!若真没有事,裴姑娘为何会哭着上吊自尽,若非被现得早,你还要背负上一条命债!”
“娘!你怎么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