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外,酒保不敢进去只能任由那个祖宗打砸,经理听得汗流浃背;他不敢管啊,裴家和戚家的独孙,想要什么得不到?就算一把火把这里点了,他又能说什么?
“说事儿!”戚柏舟拿起手机,怒吼。
“舟哥,那个老师出事了,她孩子被火烫伤了现在还在医院呢!”
戚柏舟邪魅一笑,放下包厢内最后一个完整的物件,声音都变得轻快了:“是吗?在哪个医院呢?”
“天使之家!”
裴家的医院。
“真是个好消息,这个消息得让戚微雨知道啊,不然,她该怪我这个哥哥了。”挂断电话,戚柏舟神清气爽地走出包厢门,经理马上迎上来,笑容洋溢。
“戚少,您什么吩咐?”
戚柏舟没看他:“包厢内的损失记我账上。”
离开了这里。
夜,越来越深。
戚微雨收到张春霞孩子受伤地消息,火赶到天使之家,一眼便看到憔悴的张春霞。
疲惫的面色,红肿的眼睛。
她走上去心疼道:“老师。”
张春霞强忍泪水:“你怎么来了,这么晚,明天还要上课!”
戚微雨更心疼,她扶着老师的身体:“到底生什么事情了,小头怎么会被烫伤!”
“我在学校值班,谁知道,小头的奶奶把孩子拴在床上出去打麻将了,孩子一个人在家,被水壶里的水烫了一大片!都是我的错!”张春霞像一个泄气的皮球,痛苦地捂脸哭泣。
戚微雨心被紧紧攥着,看向手术室,老师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泪流不停。
医生走出来:“孩子太小了,得植皮;去缴费吧。”
张春霞接过手术单,愣愣站着,不知所措,五万块钱。
她哪有这么多钱?
医生好似见惯这种场景,叹息一口:“孩子得尽快手术。”说完便回到手术室里。
张春霞攥着手术单,眼睛盯着手术室,身形萧瑟,仿佛一阵风就能把这位母亲吹倒。
戚微雨走过去,接过手术单,就要走:“老师别担心,我有钱,我去付。”
“你还是个学生,怎么能用你的钱?”张春霞抓住她。
“老师,我长大了钱还可以再挣,小头还小,她的路还有很长。”戚微雨握住张春霞的手:“老师,您对我就像妈妈一样,小头就是我的妹妹,姐姐为妹妹花钱天经地义。”
张春霞流出感动的泪水,握住戚微雨的手:“小雨,谢谢,谢谢你!”
戚微雨去缴费,医生说,烧伤面积比较大,手术会一直持续,还会给孩子开一些药品。
小孩子的身体各方面育不像成年人完整,用的药品是比较昂贵的,对于张春霞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支出。
可张春霞只是说:“就算去卖肾也要让我的孩子健康。”
戚微雨站在一边,泪水不自觉流下来。
“我们医院有一个救助基金,你们可以去申请,只是……唉,不管怎么样,试一试吧。”医生走出病房。
小头还没有醒,她躺在病床上小小的一个,身上裹着绷带,看起来像一个沉睡的木乃伊。
张春霞哽咽着,和女儿说话,一字一句落在戚微雨耳朵里,让她更加心酸,她想起戚柏舟。
戚微雨出去把早饭买回来,和张春霞打过招呼后,就去上学了。
今天她主动找到戚柏舟,两人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从看到戚微雨的那一秒,戚柏舟的眼睛就舍不得从戚微雨身上离开。
“你之前说过,你有办法让张老师重新回到市里工作是吗?”戚微雨艰难开口。
戚柏舟笑了,眼神深邃:“有啊,你想通了?”
戚微雨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她脑海里浮出那天戚柏舟也是这样笑着,让她喝下一杯加了烟头的酒,苦涩,异物……身体接收到信息。
“呕。”
戚微雨推开戚柏舟,冲出去,一直干呕。
戚柏舟走过去,皱眉,心疼地轻轻拍戚微雨的后背:“怎么了?”
谁知,戚微雨猛推他,吐的更凶。
戚柏舟立马明白,这是在恶心他!瞬时黑了脸,质问:“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
戚微雨忍着胃中不适,费力直起身,倚靠在墙上,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眼睛都睁不开。
“我才不要求你!我看到你就恶心!戚柏舟,我得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小头的手术也不会这么顺利!”戚微雨笑了,看着戚柏舟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所以!我就是来告诉你,让我求你,你做梦。”
“别说了!”戚柏舟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