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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任沅愈是靠近,白清语愈加紧张,一会儿看看贺任沅,一会儿转头看看茶宝。
优雅从容的年纪不小的茶神,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因为被贺任沅发现茶宝这件事慌得不知所措,明明早就想好了后果。
大不了就是被骂一顿,然后赶出去,换一家当保姆,下家也找到了,不会露宿街头。
但为什么紧张呢?
是担心贺任沅对茶宝语气不善吗?
对,他担心这个,贺任沅可讨厌小孩子了。
白清语不知为何,发自内心不愿意看见贺任沅对茶宝表现出不喜欢。
茶宝哄一哄就会忘记别人的恶意,他为什么还这么方寸大乱?
在贺任沅的角度能完全看到那个坑时,白清语的紧张达到巅峰,这才想起应该先从梯子下来,去拦截贺任沅才对。
他着急忙慌,一脚踩空。
“啊。”
没有摔在地上,一双有力的手掌稳稳抱住了他,但一个成年人的重量不容小觑,贺任沅接住白清语后撤两步,正要稳住时,白清语遮住了他的眼睛,免得他看见一颗无风自动的茶树苗。
贺任沅被篮子绊了一下,身形踉跄,下一秒,贺任沅当了垫子,没让白清语掉地上。
白清语忙撑着贺任沅的胸膛起身,声音微微喘着:“爸爸没事。”
白小茶于是乖乖装树。
贺任沅睁了睁眼,白清语还敢自称爸爸,“你捂我眼睛干嘛?”
话音刚落,贺任沅一怔,他从倒在茶树下的角度看见白清语,突然有片零散的记忆袭来。
他幻想出一个长发的青年。
贺任沅怔怔抬起手,摸了个空气,白清语是短发。
“怎么了?老板你有受伤吗?”白清语见贺任沅发呆,有些紧张,手指下意识拨开他的额发,柔软的指腹触上了那道伤疤,眼神恍惚了一下。
他以前是不是给人类治过伤啊?
贺任沅不自在地撇过脸:“没有,起来。”
“那你放手。”
贺任沅发现自己手还卡在白清语腰上,谁让这腰这么细的,没有存在感。他松开手,心跳间怅然若失。
白清语从贺任沅身上离开。
贺任沅坐起来,目光幽深地盯着几棵大茶树。
把这些树移过来是对的,今天同样的场景,他想起来了一些。
三年前在茶树下,他的确见过一个人。
如果能找到,这个人脑子没受伤,应该会记得发生过什么。
“老板,你今天不上班吗?”
“回来拿文件。”贺任沅拍拍衣服上的土,目光一移,看见一棵茶树苗。
白清语:“你不让我种丝瓜,我准备种一棵新的茶树,茶树总可以吧。”
贺任沅:“什么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