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出了障碍,那不得赖我?”
迟朝衍:“”
障!碍!
伤害人,他真有一套!
呸呸呸!!!!
迟朝衍一阵心机梗塞,咬牙切齿,“谢子衿,需要我向你证明吗?”
“大可不必。”谢子衿抽出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嘀咕一句,“你障不障碍,跟我没关系。”
迟朝衍又被捅了一刀子,差点吐血,真揍这小子,又下不了手,憋着一肚子气,站了起来,拿起羽绒服,待不下去了,快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谢子衿叫停了迟朝衍。
迟朝衍的脚步微凝,回眸,深邃的眼眸凝着他。
谢子衿温柔地说,“迟朝衍,晚安。”
迟朝衍一秒就被哄好,压住上扬的嘴角,故作淡定地回,“嗯,晚安。”
关了灯,谢子衿躺在床上,心底乱糟糟的,鼻息间的薄荷味信息素依旧浓烈,惹得他一阵春心荡漾,大半夜灌冷水清热解毒。
他又失眠了,一闭上眼,就是迟朝衍那张帅到爆炸的渣攻脸。
谢子衿越想越燥,干脆放弃睡觉,爬起来,挑灯夜战画图,坐到画板前时,看到一笔修正的直线,是迟朝衍握着他的手画的……
又是迟朝衍,他真有毒啊!
草!
迟朝衍回了宿舍,还沉迷在谢子衿那一声温柔又有仪式感的“晚安”里,走路都有点飘。
他一想到是谢子衿亲手抹得药,嘴角疯狂上扬,差点弯成了永久性微笑唇。
有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典型的嘴硬心软。
口袋的手机一直在响,迟朝衍掏出手机,未接来电——我哥(12)。
迟朝衍赶紧回拨了一个电话,
对方秒接,“凌晨一点半,被通知家长,你小子还敢不接电话,真不担心我削了你。”
“我忙。”迟朝衍美滋滋地摸着被涂了药的地方,“哥,凌晨三点半没睡,说明我夜生活挺精彩。不像你,这点不睡,纯属加班狗。”
“臭小子,别不识好歹。”迟朝渐扬声提醒,“再精彩,还不是要我这位大家长半夜打电话捞你?”
“摆平得挺快的,表扬一下。”迟朝衍随口问一句,“怎么摆平的?”
“我说,我是迟朝衍的亲哥,迟朝渐。”迟朝渐笑了下,“对方就开始真诚且疯狂地道歉了。”
迟世集团总裁迟朝渐的来电,别说道歉,对方急得还想当场跪地磕头。
迟朝衍哼了一句,“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迟朝渐轻轻地呵了一声,“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小子,下次英雄救美,别挑凌晨。”
“事发突然,我也没办法。”
“你小子下次再敢,我就告诉你那位小衿衿,你六岁还被南方的蟑螂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