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尽快处理了这四人,安插自己的人进府。
用过饭,两人准备去寿荫堂拜见裴老夫人,裴珩之体内的毒突然发作,脸色瞬间苍白。
沈玉见状道:“夫君身子不适就好生歇着,我一个人去拜见祖母也可以。”
“花不了多长时间,我陪你过去。”
裴珩之担心她又被欺负。
可走两步,身体晃悠得快要站不住。
沈玉连忙搀住他,拖着他往床榻去,然后强行把人按在床上,盖好锦被,凶巴巴道:“听我的,不许乱动!”
裴珩之放弃了起身的动作,“你一个人真的可以?”
偌大的侯府,除了父亲对他稍微有些真心,其他人没一个不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他早些死。
夫妻一体,他们定然也会厌恶她、刁难她。
小白兔入狼窝,他哪里放心。
沈玉蹲在床边,咬他耳朵:“夫君放心,我不会再任由人欺负的。”
温热拂过耳廓,裴珩之耳尖微红,挪开些距离,“祖母”
沈玉打断,“我先去了。”
不等裴珩之回,带着芍药和海棠去了寿荫堂。
踏入院中,沈玉便被一半百仆妇拦在屋外,“世子妃稍候,老奴去禀告老夫人。”
沈玉:“好。”
仆妇很快出来,语气恭恭敬敬:“老夫人头疾发作,还请世子妃多等会儿。”
沈玉面色淡淡:“好。”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玉站地笔挺,眉目间毫无怨色。
芍药和海棠满脸不耐,一边跺着站麻的脚,一边小声抱怨老夫人是在故意刁难世子妃。
刚刚传话的仆妇立刻走了出来,沉厉叱责:“老夫人你们也敢编排,放肆!
来人,掌嘴二十。”
芍药和海棠心尖儿一颤,齐齐跪下求饶。
仆妇正愁找不到理由发难,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挥手示下,便有人掐着两人的肩膀,有人拿出木尺,重重砸到她们脸上。
“小姐,救救奴婢”
“啊”
两人疼得嗷嗷叫,涕泪横流地向沈玉求救。
沈玉刚正不阿道:“你们不敬祖母,该罚。”
仆妇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遂又很快想通了,她是相府刚认回的千金,跟这些丫鬟没什么感情,与其得罪老夫人,倒不如巴结,表孝心。
确实有些小聪明,心也够硬。
但可惜,是世子的女人,注定入不了老夫人的眼。
二十下打完,芍药和海棠的脸已经肿得说不出半个字,都怨毒地瞪着沈玉,无声落泪。
屋里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让珩儿媳妇进来吧。”
“世子妃请。”
仆妇拉开门帘。
沈玉正要抬脚进屋,身后传来一道比黄莺啼吟还要悦耳的声音:“这位便是新嫂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