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她寻找虎符的过程中,遭遇了多方势力,皆不是等闲之辈。
——想要得到这二十万黑甲骑的人,太多太多了。
没在江烬霜的身上观察到异样,陆枭微微欠身:“虎符对我们黑甲骑而言尤为重要,若殿下有了虎符的消息,请务必告知在下。”
“我明白。”
又跟陆枭聊了几句,江烬霜便叫人带着陆枭下去休息了。
陆枭离开不久,正堂的烛影晃动一下,一道黑影便出现在了江烬霜身边。
男子双手抱剑,语气冷肃:“他在说谎。”
江烬霜无所谓地笑笑:“他不信任我,说些谎话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他们之前只见过一面。
她之前的风评恶劣,品性不端,陆枭谨慎一点也是好的。
黑衣男子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夜风顺着庭院吹入正堂,男子高束的马尾辫轻轻飘动。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远处隐隐可见几分鱼肚白。
天快亮了。
江烬霜伸了个懒腰,笑着问道:“司宁什么时候到京城?”
“后天。”
算算时间,江烬霜有些意外:“宜春宴当日才能到?”
黑衣男子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罢了罢了,司宁本来身体就不好,迟一些也没什么大碍。”
没听到黑衣男子说话,江烬霜疑惑询问:“怎么了?”
“刚刚有人监视。”
江烬霜闻言,微微蹙眉:“我们的谈话被听到了?”
“没有,离得很远,应该什么都听不到。”
江烬霜听了,不解地嘟囔一句:“什么都听不到来监视什么?”
问山阁,书房。
“那位苏公子与公主殿下在正堂待了一段时间,随后便离开了。”
“后来也没再出现在殿下身边。”
京墨垂头,恭敬禀报。
书案前,男人翻看着手上的书籍,语气淡泊:“知道了,下去吧。”
“是。”
窗明几净,紫烟摇曳。
纸张沙沙作响纸张,男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偏移到了桌角旁。
桌案上方的白玉质地的花瓶中,插着几株开得鲜艳的桃花枝。
——裴度不喜欢桃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