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对她说的,想要对她说的太多了,哪能方方面面俱到呢?
就算自己迎来又一次的重大转机,可自己依旧尚一事无成。
自从递给她那字条以后,自己在银耳上越陷越深,虽说现在迎来重大转机,却也不过是把稳着实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大步,但距彻底摆脱困境还有一段艰难曲折的路。
当甄祯明白这一点后,料必能够理解自己不敢进她家门、不敢靠近她半步的苦衷了。
写什么、怎么写?细思量,自己遭冷处理的原因,并不能排除静观成败的可能。
如果是这样,自己现在挑明来说的话,反而有咄咄逼人之嫌。
那么,怎样才能既表明不敢靠近她的苦衷,又表明自己毫不气馁——让她不必担惊受怕呢?自己的真实写照:就像一叶小舟,被风浪翻来卷去,无力自主,深陷重重迷雾。
同时,也间接预示着一旦熟悉了、适应了,自必长风破浪会有时!
如果信从邮局寄出,就算不写明寄信人地址,平信并不一定确保她能够收到,挂号又太过招人耳目。
更何况,通常情况下是没有人给甄祯寄信的。
从邮局寄信,弄不好会闹出一大新闻来。
要是自己直接把信送到她家,又会怎样呢?其它啥都不是问题,唯一的是已经一年多没进过她的家门,如今突然前往,难免不会被人看见。
如果自己与甄祯是两厢情愿倒无所谓,可如果是自己一厢情愿,却成了“阴魂不散”
,这要传出去,岂不让她再蹚浑水?想来想去,实在没啥好办法,只好将信托人给带去。
数天之后,甄叔顺道对庶盶嘘寒问暖,一如既往地体现出真诚热情。
庶盶第一感觉,这是对自己去信的回应。
由于信封写明甄祯收阅,这种回应肯定也代表了甄祯的意思。
对于这种回应,应该理解为:不愿将双方关系闹得过于僵化,所谓亲戚不成仁义在,之所以作出礼节性回应,也等于是要自己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
“庶盶,甄祯要来学自行车,叫你给她掌车!”
是本队一个同过学的女孩子。
庶盶本来想问问:“是你的意思还是甄祯的意思”
但等庶盶回过神来,别人逐渐远去,见附近还有不少的人存在,也就没有追过去问。
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甄祯过来了,脸色阴多晴少,偶然露出一丝微笑却似乎有讥笑的意味。
她妹扶助她骑上自行车,摇晃着独自骑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绕过来,可转眼又骑走了,越骑越远。
庶盶感到,这哪像是要自己扶她学车的嘛,分明只能当个旁观的摆设。
当再次经过时,庶盶有些心神慌乱,大声道:“下来…”
,突然觉得声音太大,立即止声停住。
“你是哪个,在吼啥子?”
满脸愤怒的样子。
糟糕,弄成这幅德性出来了。
傻不愣惇站了许久,料必自己实在没法挽回当前局面。
为避免更加倒霉的事情发生,还是赶紧回避的好。
反复推敲,甄祯不可能是为找本人晦气而来的,因为这不符合他们家一贯的处事原则。
学自行车,饲养场大坝也非必不可少的唯一选择。
如果她早已抱定拒绝本人的态度,大概唯恐避之不及,根本就没必要大张旗鼓地来此学车。
要说最为合乎情理的解释,当属她希望推进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样的话,甄叔的回应多半就不是冷处理的延续了。
因为自己并没有把与甄祯的话挑明,他们又还能怎样回应呢?
但是,又多一次不欢而散的结果,如之奈何?所谓欲速则不达,至少需要等到甄祯不再为此动怒以后再说。
或许那时自己的事业已经理顺,也就能够专心专意来料理与她的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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