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亲情不都是相处出来的么。
奶娘们顾着孩子,苏南丞就跟丰竹君走在一起说话:“娘子当年在闺中时候,到了这个节日高兴吗?”
“高兴啊,能玩的很晚才回去。那时候祖母还在的时候,这一日不管多晚回去都不会说我。不过后来祖母过世了,我就没在这一日出来了。”
苏南丞拉住她的手:“嫁给我后,你也忙,这一日也没出来过吧?以后你都可以出来,不用全副心神都忙在后院了。我并不禁止你们出门。”
“夫君的意思是,妾室们也可以?”丰竹君意外。
“可以。”苏南丞捏捏她的手心:“想出来,跟你说一声,就可以。她们也都懂得分寸,不会过分。”
“那我记得了。”丰竹君觉得这样不好,可她这些年也知道,自家夫君确实就是这样的人。
“说起来,过几日夫君还是去看看林氏吧。她如今有些……可怜。”丰竹君道。
“怎么了?病不是好了?”
“好歹去看看,她自己也难过。府上人也难免有些不对付的。虽说我不许有人苛待她,可管得住人,管不住心。她家世又不如沉氏,又不是如李氏那样自有陪着您长大的。”
“你呀,你这个主母做的是真好。我知道了,过几日就去看她。”苏南丞拉着她:“今日就不许说别人了。你如今只管好好保养身子。”
生第二个孩子伤了身子,丰竹君如今天天都在进补呢。
“好。”
两口子悠闲的逛街的时候,远在玉屏州外,苏仪丞已经将金若即的人头提在手里。
本来也是不杀他的,要押回京城受审。但是这人倒霉,撞上了流失,当场就死了。
苏仪丞坐在马上,提着金若即的首级,银甲上全是血。月下他一张俊美面容上也沾染着血迹。宛如杀神!
他高高举起首级:“金若即已死!尔等还不放下兵器?”
这句话蔓延开,渐渐叫所有人听见,这个仓促起兵的队伍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队伍。此时主将都死了,还打什么?
初六消息回京,初十快马加鞭消息送到川宁,十二出兵,今日十五元宵夜,贼首已经伏诛。
当年那个浪荡不懂事,只知道迷信三皇子的人白孔雀,如今成长为浴血的凤。
等消息再回京城,金若即的首级也被送回来了。
金若即的妻妾子嗣全部都活不成,这不算,谋反是诛九族的罪过。
苏南丞跟小皇帝求情,说金若瑄不知情。这些年,金若瑄也是有功云云。
其实这就是走个过场,小皇帝没说一个不。
于是金若瑄保住了一条命。兵部是别想了,他被调任到了闲差上。好歹保住全家二十几条命。
至于金家旁枝其他人,苏南丞也一并求了。
所以这一回,金若即谋反,最后只牵扯了自己这一门十几条命。
金家活下来的人自然感激不尽不提。
刚过了元宵节,又有人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