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了眼睛,还是在当睁眼瞎,这对不需要的东西……我就帮你去了吧。”
厉鬼阴森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
“咔。”
伴随着女人凄厉的惨叫,那双覆盖着她双眼的青白色鬼手猛然用力,指头直接刺入了眼皮下方。
“咕噜……咔……”
晶状体被狠狠挤压,血液或别的体液飙射而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就像用双手用力压扁一个塑料瓶。
女人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激烈痛楚,像上了岸的泥鳅般疯狂扭动着身子,嘴巴张得老大。
在撕心裂肺的悲鸣中,一双眼球就这样被厉鬼抠了下来,滑落在地上。
“啪。”
这声轻微的响动过后,一切场景、声音全都消失了。
失去眼睛的女人,只剩下脑袋的男尸,都看不到了。
人也好,鬼也好,倏忽间无影无踪,只剩下空无一人的房间。
那些可怕的声音,索命的话语和凄厉的呼喊,都听不到了,静得落针可闻。
“第二个房间,依然什么都没有。”
岑冬生眯起眼睛。
刚才生的环境,是过去现实生过的景象再度上演,其真实性毋庸置疑,远非电影之类虚构作品能相提并论的。
那种惨烈的,血淋淋的真实,普通人见着不说吓呆,起码都得瑟瑟抖上一会儿,好长一段时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但还是那句话——
岑冬生已经习惯。
干了好几年处理灵异事件的一线人员,该吐的都吐过了。
只是……他瞥了一眼身边小姑娘。
她低着脑袋,双手紧紧抓着自己刚才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不放,身体的颤抖仍未停下,精神状态显然不太好。
……是吓坏了吧?
这应接不暇、如真似幻的恐怖体验,对于那些心理承受能力不强的人来说,已经足以让他们精神崩溃了。
但遗憾,眼下可不是休息的时候。
岑冬生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率先往前迈出步伐。
在这个房间的角落,突兀地出现了一扇新的房门,微微敞开,内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走吧,接下来还有两个房间。”
*
第三个房间,看起来像是间办公室。
只是和集体办公的教师办公室不一样,这间办公室更宽敞,采光更好,放着大地球仪作为装饰,墙上挂满合照和锦旗。
看起来是某位校领导的办公室。
一个看着年纪有五十岁左右,身材干瘦的中年女子,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椅子上,神色阴沉地翻阅着报纸,书写报告。
她手边的固定电话时不时响起刺耳的铃声,不断有人打过来。
“什么?又有媒体过来采访……我不是说过了吗,叫他们都滚!”
“我让你们都别讨论这件事,不听话?我是校长还是你是校长?报告我亲自做,明白了吗?”
中年女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瞳孔蕴藏着怒火。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死了都在给我添麻烦……”
“什么‘厉鬼索命’,这话都有人信?太蠢了。”
“为了保住这把椅子,我得想想办法……”
她放下笔,起身推开窗户,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缓解心中烦闷。
阳光洒进办公室,就在这时,校长突然愣住了。
窗户玻璃上,反射出她背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