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就一点都不好奇,还是真心无所谓?
“嗯,我看了。”
她没有清空掉对话,就知道他一定会发现。
薛以怀依旧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只是盯着她的眼睛丝毫没有闪躲。
她就没有其他话要说吗?薛以怀把她放到靠墙的那边,她以为他的沉默是肯定是生气了,可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薛以怀的手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很轻,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手很暖。
“有时候,我也很迷茫。
我偶尔也会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
没头没脑的两句话,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酒喝多了,说胡话么?何念念坐起身,手腕却被他抓紧了。
他总是让她看不透,一直都是这样。
两个小时过去,她依旧没有睡着。
薛以怀手长脚长的,稍稍一动,手脚就会滑到床边去。
这大冬天的,很容易感冒。
她只好掰开薛以怀的手,爬起来给他掖好被子,想把他往里面挪一挪,可奈何他实在是太重了。
她总不能一晚上就看着他吧?
轻轻推了推薛以怀,喝了酒睡得太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力的躺下,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说不出的心情。
谁知薛以怀却忽然一翻身又压在她身上,一双迷离的眼睛,似醉非醉,没有说话对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心跳乱了节奏,这个吻是什么意思?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任由他越吻越深,最后撬开了她的嘴。
可火光电石之间,她才想起薛以怀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今晚为何没能控制自己?
心跳被她强行平静了下来,令他迷惘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回来了的她吧!
她心里一阵悲凉的苦笑,现在映在薛以怀眼中的人恐怕不是她!
她忽然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随即猛然使出全力气推开他。
薛以怀没有一丝防备,翻过被子滑下了床刚好撞上了梳妆台,一瓶香水砰地一声落地,惊扰了安静的夜晚,也弥漫了芳香……
薛以怀被撞得有些晕,这么大动静得再死都会被惊醒。
俞文很快就披着外衣过来敲门:“念念,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这么大的人竟然还能滚下去,何念念赶紧爬下床去开灯:“妈没事,您回去睡吧!”
俞文有些狐疑,女儿今天一直都感觉怪怪的:“真的没事?以怀,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薛以怀揉着后脑勺站起来,看着梳妆镜中还在流血的嘴唇,瞟了一眼何念念颇有些威胁的意思。
她实在是不想让爸妈操心,只好双手合十拜托他。
薛以怀很上道,冲俞文说到:“没事的妈,您去睡吧!
是我刚才想上洗手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的香水瓶。”
俞文这才放心下来:“那你们也早点睡,明天再收拾吧!”
俞文刚走,隔壁的房间却透出一抹橘黄的灯光来。
靳楠穿着睡衣靠在门边拨打了薛以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