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翰林院,周围的人都变得拘谨客气,三两个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届时一年纪稍长的男子走了过来,顾七行礼道:“沈大人。”
“回来了。你的房间,做了调整,稍后让常彬领你过去,你的一应物品也已经搬进去了。”
“好。”
待沈大人走后,常彬接过顾七的包袱,领着顾七朝翰林院后面走去。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是有什么事情吗?”
常彬笑了笑说:“没有什么事,那日贼人被射杀,你被吓病了,其他人都担心再出现这种情况,夜间偷溜出去喝酒赌钱的都老实许多。”
“那怎么看到我都怪怪的。”顾七向周围看了看,似乎都在偷笑。
“哦,”常彬刚想说什么,下一瞬却捂着嘴笑出了声,随后说了句:“抱歉。”
“所以,”她站住脚,一只手扒住常彬的肩膀:“你们在笑什么?”
常彬忽然凑了过来。
“你看什么?”顾七皱着眉头,有些不悦。
“你这副容貌,阳刚不足,阴柔过盛,可惜啊可惜,生做男儿身。”
“什么意思?”
常彬左右看了看,附耳问道:“你是不是,哲王殿下养在外面的男宠?”
“你胡说八道什
么?”
“你跟我来。”常彬拉着顾七的胳膊往前走。
穿过三四条长廊,一个宽敞、干净的院落赫然出现在眼前。
顾七愣住了:“这是?”
“这是哲王殿下,特意为你准备的。因你生来体弱,恐我们冲撞了你。这下可以跟我说了吧?是不是哲王殿下跟你。。。”
顾七恼吼:“没有的事!”
常彬不再看玩笑,跟着顾七将院子大体观赏了一番。
顾七心下犯疑,这院子虽好,却远离后宫和翰林院,七弯八绕,周围不是兵器库,便是浣纱房。
“这个院子是?”
“原是哲王殿下幼时住处,先皇念其年幼,又甚是宠爱这个弟弟,特准哲王能够回宫小住。”
顾七喃喃自语道:“怪不得。”
与其说是关心,还不如是孤立。这附近空旷,探听消息越来越难,况且周围都是元哲的人,恐怕自己已经被监视起来了。
“什么?”常彬又探过头来。
“别往下流了想,我跟哲王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
“信你!”常彬抬起手搭在顾七肩膀上,笑嘻嘻地说:“等你飞黄腾达,可别忘了兄弟我啊!”
“没正行。”顾七剜了他一眼,走进屋内。
东西一应俱全,自己之前带进来的行李也已妥善安置。
“这些都是谁收拾的?”
“哲王殿下走之前,带着人过来整理的。”
“哦。”
“我还没见过,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给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学士收拾房间。也难怪大
家有诸多议论了。”常彬在屋内走了走,将顾七的包袱放在桌上:“你大病初愈,还是多休息吧,我就回了。”
“好,多谢。”
待常彬走后,顾七将房门关了起来,打开了包裹。
除了几小瓶丸药和几件衣服外,还夹着一套夜行衣。
“好在留了个心眼。”顾七将夜行衣取出,放到了床下,又拎了两个大箱子挡在外面。
晚饭过后尚有段时间,顾七决定出去走走。
院子左面是兵器库,门口四名守卫;右面是浣纱房,几个婢女围着池子浣洗衣物,旁边还有几个人在晾晒,各宫婢女来来往往。
顾七留意一阵,发现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都有意绕开了小院。
若这小院鲜少有人过来,倒也确实是个清静之地。
回到房中,翻出韩子征给交给自己的治水详策,坐在桌前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