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星让男人把裤子脱下来,仍在隔间门口。
又将男人衬衫扣子解开。
听着外面的人进女厕所,她将包里担心贺明煜受伤带的消毒酒精打开,撒的到处都是。
当隔壁厕所隔间的门被打开时,林知星看着眼前的男人虚弱的样子,心一横,直接将自己的T恤脱下来,捧着男人的脸吻上去。
隔间门一打开,林知星马上扭头大骂:“看什么看,回家看自己老婆去!”
大概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一看林知星脱掉T恤露出纤细白皙的腰身,关上门前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对着门口的人乐呵呵道:“遇见个在厕所打野炮的,你要不要进来看看?”
刚刚那句话已经用掉林知星所有的勇气。
她紧紧咬着嘴唇,抓着男人带血的衬衫,大气都不敢喘。
门口男人骂道:“人都他妈跑了,看个屁啊!快找去!”
直到厕所完全安静下来,林知星才长长出了口气,对着墙把自己的T恤重新穿好。
身后的男人弯腰将裤子捡起来穿好。
正准备离开……
林知星一把将男人拽回来,指着合着的马桶盖:“坐这。”
她根本不去看男人不解的目光,弯腰一边从包里拿东西,一边说:“如果我是伤到动脉的人,一定会乖乖听医生的话!”
男人看她拿出止血带,又想起刚刚撒掉的酒精,还是坐了下来。
林知星从包上拆下缠把手的丝巾包在男人的伤口上方,之后又将止血带包裹在外面打了个活结,最后从包里拿出一根笔卷住止血带。
林知星熟练完成包扎,伸手卡住男人的肱动脉,“如果没法马上赶到医院,记得四十分钟掐着这里将笔抽出来放松四五分钟,然后再把笔插回去。”
等一系列事情做完,才注意到男人这么长时间还没系上衬衫扣子。
身体肌肉在不算明朗的光线下沟壑分明,结实的胸肌随着粗重的呼吸微微起伏。
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
这人不会是黑社会吧?扫黑除恶没找到他吗?
“医生小姐,结束了吗?”
男人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林知星赶紧低头把自己的包提起来,将发烫的脸别去一边,小声说:“结束了,我先走了。”
男人似乎还说了什么。
她已经狂奔出了女卫生间。
林知星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男人的血染了她满身。
不得不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洗掉。
一想到晚上为了救一个只是脸有点像贺明煜那个渣男的男人,被别人看见了内衣,她就觉得自己真的是脑子有问题。
医院每天那么多生病的普通人她都救不过来,为什么要冒险去救一个黑社会?!
算了。
可能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破事都赶在一起了。
人倒霉到一定份上就要转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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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林知星眼睛肿的和桃子一样,冰敷了半个小时才出门去医院,换好衣服马上去查房。
林知星去年七月刚刚本硕博八年连读,从北城大学医学部毕业。
她的同学毕业后大部分要么进三甲医院,要么进科研单位。
只有她在贺明煜的多次建议下进了华誉医院。
一家私立医院。
虽说华誉是北城最好最贵的一家私立医院,工资待遇,福利都是最好的,也有去三甲医院交流学习的机会,但病人终归是比三甲医院少太多了,成长进度慢了许多。
忙完早上的工作,林知星刚坐进办公室,一名小护士跑进来说:“林医生,有一名女士找你。”
很快,沈知月推门而入。
女人穿着与季节不符的长袖上衣,领口处几个鲜红的吻痕格外惹眼。
她没有坐下,只是将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满脸人畜无害的笑:“姐姐,这几年你替我把阿煜哥哥照顾的很好,这是感谢费。”